杀刺客们的兵刃电光火石般的上撩,反应机敏的黑衣纷撒手弃刀,身子猛地向侧后折去,用出铁板桥功夫,这才堪堪避过了毒蛇般的一剑。
但依然有三四十人被兵刃划到或者割到。为了不影响活动,骑兵铠的腋下都没有金属护片,乃是用生蚕丝混着乌金线编成的软甲防护。刺客的兵刃划上或者割上去,只让卫士们感觉一阵生疼,并没有穿透软甲的防护,伤到他们的皮肤。只有十几个被用利刃刺到的,才被刺透软甲,给身体留下个不大不小的伤口,但伤口都不深,甚至不影响活动。
黑衣卫们侧翻到马背另一侧,顺手取下挂在马鞍上的备用刀具,小腹一用力,便要起身重新进攻。这时异变突生,那十几个被刺破软甲、留下伤口的卫士刚起身便又直挺挺的摔下马来,在地上抽搐起来。
“兵刃上有毒!”秦雷失声道,旋即定下心神,沉声吩咐道:“一队脱离,二队换长枪突刺,三队准备救人。”
石敢听了,把挂在颈上的竹哨含在嘴里,急促的吹了一声!
尖锐而短促的哨音,瞬间传到正在与敌人厮杀的黑衣卫耳中,眨眼功夫,又有十几个卫士被刺于马下,都是被蹭破点皮,转眼中毒落马。听到哨音,不管是后面压阵、还是前方杀敌的,所有黑衣卫齐齐暴喝一声,声音不比方才的爆炸声低多少。
饶是血杀刺客神经坚韧,可架不住刚见识过一场亘古未有的大爆炸,那九天神雷般的威力,让这些凶顽的刺客,也恐惧到了骨子里。此刻一听到暴喝声,便不由自主的手下一缓,险些握不住兵刃。
若是趁着这个间隙进攻,也许会收到奇效。但‘服从命令乃是第一天职’这句训示,已经溶入卫士们的血液中。他们只是趁势荡开对手兵刃,便策马冲出了战阵。并没有得寸进尺的攻一下。看的后面观战的石敢大呼可惜。
秦雷却不觉得可惜,他始终认为纪律性是一支军队战力地前提保证,这些卫士令行禁止,就比什么都强。
第二队黑衣卫平举着丈六铁槊冲了出去,虽然距离很短,但对付步兵足矣。眨眼间,锋利的枪头便扎向前排的的血杀刺客胸前,但那些刺客前所未见的强悍。间不容发的一个前滚,便让过铁槊,手中的兵刃却毒蛇般的咬在战马毫无防护地小腿上。
吃痛的战马纷纷抬起前蹄,狠狠的跺向地上的坏东西。血杀刺客们没有料到这些战马受伤后不惊反怒。猝不及防间便有几人中招,被踩得肠穿肚烂,眼看不活了。
绝大多数刺客还是条件反射般地横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