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了,若不是微微敲动船舷的手指,会让人以为是一尊塑像坐在那里。
白衣公子那张俊逸出尘的脸上。满是化不开的忧郁,嘴里正在用极轻微的声音哼着歌,那是南楚独有的越歌。语调缠绵悱恻。意境消沉失落。让人猝不忍闻。
突然歌声戛然而止,久坐不动的白衣公子举目望向东方。那里有一个身影在急促掠过来。兔起鹘落间,身影就到了河边,未见怎么发力,便如大鹏一般跃起,下一刻,已经稳稳落在距河岸一丈多远的小船上。
原来是那褐衣老者,他松手将一直提着地女子扔在船板上,发出砰地一声。这一声让白衣公子彻底回过神来,他也不看地上的女子,急切问道:“怎么样?秦雷死了吗?”
褐衣老者微微摇头,将脖子上的铜哨抵到喉咙上,发出金属挂擦般的声音道:“他地护卫太过厉害,后来乔云裳又去了。”
其实见到褐衣老者的样子,白衣公子便猜到没有什么好消息,只是心怀侥幸的问一下罢了。所以听到前半句,他除了表情更阴郁,倒没有什么别的变化,但后来听到‘乔云裳’这三个字,他却歇斯底里起来:“那个贱人,怎么什么都要插一杠子?为什么对我就不加辞色,却成了那混蛋地一条狗,莫非她与秦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私情?”这倒让他猜对了。
泄一阵子,公良羽才渐渐安静下来,这才注意到地上的女子,冷声问道:“她怎么了?”
“废了。”老者嘶声道。
“哦?”公良羽打量着地上只是睡着了一般的黑衣女子,奇怪道:“看着不像啊?”
“乔云裳用你师傅地‘千金正骨手’,将她的第六节颈椎错了下来。等发现时,已经晚了。”老者语调依旧平缓,纯粹的叙事,没有任何感情在里面。
要说这女子也是作死,本来那弓箭乃是褐衣老者之物,在老者射出石破天惊地那一箭之后,黑衣女子见猎心喜,非要抢过来玩。老者对她还算疼溺,便把弓箭交给她。
其实那只是普通地铁胎弓,只是硬些罢了。在功力深湛地老者
然强劲,但女子虽然功夫也不错,但力量上就差远了两箭,却没有什么威力,让秦雷轻易躲了过去不说,还让正好赶过来的云裳看了个正着。
云裳曾经担任过秦雷地贴身丫头,自然见过他背上那个吓人的伤疤,也见过秦雷一直珍藏的那支雕翎箭,对差点害死秦雷的那个人自然恨之入骨。
此时见到黑衣女子手中的箭支,与伤到秦雷的那支一模一样。云裳顿时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