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商书歪嘴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秦雷吩咐一声,石敢便叫个刀笔吏进来,刀笔吏铺好笔墨纸砚,凝神静听秦雷的叙述。
“着卓抚台:弥勒教一乱、襄樊涂炭,今百废待兴、正待有志之士大展宏图,有襄阳名士公车讳商书,良才美质、性行淑均、志虑忠纯,可举为今季孝廉,秋日进京、飘雪即返,可为襄阳太守……”
刀笔吏提笔把秦雷所述公正写下,恭恭敬敬端着奉到秦雷面前。秦雷打眼看了看,便接过石敢递过的狼毫,刷刷刷签下自己的大名“雨田”。
公车商书伏跪于地,泣不成声。
秦雷让刀笔吏把那纸叠好,装到信封里,递给公车商书接着。见他哆哆嗦嗦捧着信封,秦雷闻言道:“公车先生切莫太过激动,真要正正经经当上这襄阳太守却还要过朝廷那一关,还要看你自己的努力啊。”
公车商书感激涕零道:“能有机会放手一搏,商书已经铭感五内了,怎会不知好歹,定为王爷死而后已。”
秦雷笑道:“孤王这个全权军政钦差任命战时官吏,所以你先去襄阳做一段时间的权太守,接手那里的返乡民众安置工作,若是发现自己做着还快乐,也能胜任,就去中都,不然还老老实实的干你的议事局常议吧。”
公车商书自然无不应允,恭声问道:“常议一职交于何人?”秦雷有些勉强的笑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去找卓抚台就职吧。”
公车商书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躬身退出。
待他走了,秦雷无力地闭上眼睛,轻声问石敢道:“下一个是谁?”
石敢心痛道:“薛乃营。王爷,今天就到这吧,您的身体已经吃不消了。”
秦雷摆摆手,虚弱笑道:“不打紧,等回去后大睡三天三夜就没事了。你跟他说一声,半个时辰后再来。”说着,闭上眼睛沉沉睡去。石敢轻轻的将一床薄毯盖在秦雷身上,这才蹑手蹑脚出去,掩上门,屋里终于安静下来。只有一阵阵轻微的鼾声。
秦雷是一个不肯亏待自己的人,也很会安排属下的工作,像现在这么疲惫,还是第一次。但他必须如此。即使身体再不好也要坚持,因为回京后,他将面对这辈子第一次真正的较量,太尉、丞相、皇帝、东齐、南楚。甚至是太子,这些都是他将要面对的。不再是南方这种不对称的战斗,这一次。他将处于弱势地位。可以说每一步都要如履薄冰、否则便要坠入万劫不复地深渊。
他必须尽可能的把南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