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左手边地木盒,从中取出一支精致炭笔,开始在一摞白纸上刷刷写下一条条地命令。每一个地址出现在秦雷笔下,便代表那里将在稍后遭到灭顶之灾。
写完后,秦雷按一下车厢,车门打开,一个黑衣卫军官便被召唤进来。“把这个传递给独狼,让他按编号执行。”黑衣卫军官领命而去。
待车门重新关上后,秦雷便把炭笔装回木盒。又从里面取出毛笔墨盒,摊开一本淡黄色地奏折。提笔蘸墨,开始写了起来:“父皇钧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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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门虽然叫南阳门,却是中都城西五门中地一个,从这个门进去,不到二里便进入各部府衙门行辕,过了这些官署往北一拐,就到了闻名遐迩地大将军街,太尉府便坐落那里。
这座距离太尉府最近的城门。历来为李家看重,皆是选派亲信之人镇守。现任城门官周庆辰,乃是出身李家铁杆天策军,自然亲信。
这位亲信的周城门。不像别的退役军官那样吃喝嫖赌俱全。虽然城门司的外快多多,足够花天酒地,但他一下岗便回家,从不跟同僚厮混。有人笑话他不会享受。他便会乐呵呵道:“你们懂什么。一壶酒二两肉,老婆孩子热炕头,那才是真正享受呢。”
但今日,下了岗。他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扔下甲具,急冲冲的回家,而是坐在自己那间小屋子里定定的出神。同僚从门口路过。纷纷奇怪道:“周大人怎么不回家了?”有多嘴的抖机灵道:“看周大人一天丢了魂似地。八成是昨天夜里没伺候好嫂子。正想辙怎么扳回这一局来呢。”此言一出,引来无数**的笑声。
周庆辰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往日里别人怎么开玩笑也不恼,但今日显然不同于往日,“滚!”一声暴喝从里屋响起,骇得屋外的兵丁们抱头鼠窜。一边跑还一边相互递眼色,意思是,看来被说中了。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周庆辰一下子瘫在行军床上,沉重地喘着粗气。他倒宁愿真如这些人所说,那样至少还有个盼头。可事实上,他老婆和两岁的儿子被绑架了。
他昨日上的是夜岗,下岗回到家已经是五更天了,老婆伺候着洗了脚,胡乱吃口东西,亲亲儿子,倒头就睡下了。
睡得迷迷糊糊间,听到一阵嘈杂声,还夹杂着他老婆的惊呼,还没等清醒过来,便感觉脖颈一凉,一柄瘆人地钢刀已经架在脖上……
绑匪抓走了他的老婆孩,要求很简单:子时三刻,南阳门洞开。否则老婆卖入窑子,孩子送入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