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枫仁院’。进去后却发现大老爷也在。
文彦博坐在书桌后,对面是正襟危坐的文铭义。文侍郎穿一身绿色地长袍,比在南方时消瘦了许多,颧骨高高的突出,双眼也显得大了很多,而且明亮的很。
文彦博忧心重重的望着一本正经地儿子,折腾这么久,终于让他打消了轻生的念头,看起来也恢复了正常。但日子久了,文丞相却发现,自己最得意的儿子不太对劲——原本温文尔雅的文侍郎时常莫名其妙亢奋、还有些神经质,说出话来云山雾罩、三六不着。
今天睡到午时起来,文铭义便穿地整整齐齐,要去衙门上班,下人拦都拦不住,只好把文老爷请来。文彦博好说歹说,文铭义也不答应在家休息,反而正色训斥自己老子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父亲身为国之股胘,辅宰天下,受尽君恩,享尽荣华。正应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怎么能大白天在家里呆着呢,还不速速去衙门做事?”说着痛心疾首道:“自从孩儿回来,就见父亲三天打鱼两日晒网,真让孩儿为您感到羞愧。”
文彦博差点背过气去,却没法跟他生气,只好满嘴苦涩道:“文侍郎,本相今日是来听你汇报的,我们书房办公去吧。”这才把文铭义哄进去,两个人坐在那大眼瞪小眼。
文彦博被儿子直勾勾的盯着,不仅不知该说什么好,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搁,他甚至觉得倘若有道地缝,自己必然会钻进去的。
正尴尬间,门子进来把拜帖送上,才让文老头有些事情做。
接过淡蓝色地拜帖,打开一看来人姓名,文彦博猛地一拍桌子,
勃然作色道:“他来做什么?挑衅?看笑话?”说着双手扯住拜帖,想把它撕碎。“休想老夫见他,除非他出殡的时候!!”老头子咬牙切齿道。
却被对面的文铭义按住双手,严肃道:“父亲大人,您真是太没有礼貌了,怎么能这样对别人地名刺呢?传扬出去,我们文家地脸面都被你丢光了!”
着一根根掰开文彦博地手指头,把皱皱巴巴的名刺夺了过来,也不管老头子吃人地目光,用胳膊把那纸片撸平了,这才双手捧起来,一字一句读了起来。读完后,一脸嗔怪的望着老爹,沉痛道:“父亲大人,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位王爷呢?而且人家是来看孩儿的,莫非孩儿连交朋友的自由都没有了么?”
着站起来,对低头闭眼的门子拖长声音道:“随我接客去……”便离了书房,扬长而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文彦博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