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士笑笑道:“圆通快坐。你小师妹从那位王爷家里顺的君山银针,已经沏不了几壶了。”
翠衫姑娘娇嗔道:“师傅,您又拿徒儿说笑,那分明是…是人家的工钱……”引得文士哈哈大笑道:“好好,那咱们就尝尝徒儿的劳动所得。”翠衫姑娘又是一阵不依。
老和尚却没有两师徒那样地闲情逸致。苦笑道:“徒弟没能帮老师达成目标,怎么有脸喝茶?”又微微紧张道:“外面的王府卫士并没有撤走,看起来似有所图啊。”
文士捏起茶盅清啜一口。待那茶汤入喉,他竟然闭上眼睛细细品味起来,良久才享受的叹口气道:“疏香皓齿有余味,更觉鹤心通杳冥。果然是好茶啊。”
老和尚揪着花胡子,有些焦急道:“老师……”
文士这才睁眼笑道:“老徒弟莫急,外面那位哪怕张牙舞爪,也不会随意妄为的。”说着促狭的望了翠衫姑娘一眼,微笑道:“是不是啊,云裳?”那姑娘便是半月前留书离去的乔云裳,闻言又是一阵不依,竟上前要去拔文士的胡子,却把文士吓得赶紧求饶,好话说了一箩筐,这才作罢。
老和尚微笑看着爷俩笑闹,却不惊奇,他知道老师因着一段往事终身未娶,便一直把小师妹当作女儿来养,师徒俩自然感情极好。
笑一阵,三人才坐定说话,老和尚心中的忧虑却也随着他俩地笑闹烟消云散了,接过小师妹奉上的茶盏,喝了口茶,有些遗憾道:“却是没有让老师与那人见上一面,白费了一番布置。”
乔云裳掩嘴轻笑道:“他最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你们让他做什么,他定然就不做什么。”看那样子,居然颇有些自豪。
老和尚有些不可思议道:“按说像他那样的天潢贵冑,应该最在意这些才是……”
文士摇头笑道:“圆通自然不如云裳了解那位王爷了,”说着捻须悠悠道:“这种人不是不
是不愿信而已,其实没有什么差别。”
云裳撇撇小嘴,轻笑道:“怎么说都掩盖不了师傅白忙一场地事实。”她是一点也不为老师惋惜的。
文士喝口茶,朝云裳眨眨眼,笑道:“怎么能算白忙呢,至少知道我徒儿的竞争对手,是一个……”说到这,故意顿了顿,把云裳急得又要动手,这才慢悠悠道:“端庄稳重,温柔敦厚,外圆内方,腹有千秋,实乃为师几十年来仅见。”说着有些惆怅道:“恐怕除了几十年前那人,当世再也无人能企及了。”
云裳听师傅给了轻敌如此之高的嘉许,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