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出来,心道:看来只能去享受了,心中的郁闷却没有丝毫减轻。
“文宇老弟在想什么?”边上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杨文宇回头望了望,便看见车胤国那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只是偶尔想到前路迷茫,生出一丝不应有的惆怅而已。”
车胤国穿一身墨绿色的武将常服。双手负在背后,面色如远山般的淡定,只听他轻声道:“老弟天纵之资,实乃我镇南军当之无愧地第一天才,但有一样东西还是欠缺的。”
杨文宇面色不变。微笑道:“请胤国老哥指点。”
车胤国笑着摆摆手。指了指远处萧索地冬景,轻声道:“春华不知冬肃杀。少年难懂道蹉跎。老弟少了份磨砺啊。”
杨文宇嘴角微微一扯,轻笑道:“听哥哥的话,你已经磨砺过了?”
这本是句玩笑话,哪知车胤国一本正经的点头道:“不错,襄阳湖水寨的九死一生、饮下毒酒的险死还生,都让老哥地想法发生了很大地转变。”
杨文宇面色也正经起来,轻声道:“老哥能否不吝赐教?”
车胤国摇头笑道:“文宇比我聪明多了,赐教说不上,就是说出来给你做个参考吧。杨文宇笑道:“文宇洗耳恭听。”
车胤国点头道:“先问你个问题,你说人活着到底为了什么?是权势地位?娇妻美妾?还是青史留名?”
杨文宇一手凭栏,寻思半晌,才轻声道:“小弟还真没想过这问题呢。”又沉吟片刻,他才缓缓道:“应该是青史留名吧,哥哥也知道,小弟一直以王翦韩信为偶像,发誓要为我大秦一统**立下尺寸之功,”
到这,他不由喟叹道:“哎,但眼见大秦大乱将至,却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国将不国,梦想破灭,像个女人一样自怜自怨生不逢时啊!”
车胤国听了,先是挥挥手,让两人的亲兵将甲板团团包围起来,一面不相干地人听到二人对话。这才拍拍他的肩膀,朗声笑道:“老弟拘泥了。”说着也走到栏杆边,极目远眺,沉声道:“这大好河山,万里风光,总不能让那群狼崽子糟蹋了。我们行伍之人,就该乱时拨乱反正;战时建功立业,岂能自己束缚住自己的手脚?”
杨文宇微微诧异的望他一眼,轻声问道:“老哥确实有些不一样了。”
车胤国摸了摸面颊上的伤疤,那是襄阳湖之战给他留下的几年,沉声道:“原本老哥我光想着个人啊、家族啊,这些蝇营狗苟的东西。但是在襄阳湖水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