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立朝堂之上?不如请辞这东宫之位,从此避居山林、了此残生吧……”
砰地一声,昭武帝猛一拍桌面,把茶盏都震得一跳,滚烫的茶水溅到手上。疼得他一哆嗦。不由恼火道:“你荒谬!朕把京都防御都交给你!皇宫里的几千卫士也让你统领!而老五呢?就三个人!”
轻蔑望了太子一眼,沉声喝道:“结果呢?你让老五穿越重重禁宫。摸到了眼皮子底下,被人家掐住了脖颈子,扇成了酱缸子。你除了像个娘们一样哭哭啼啼,还会干什么?朕都替你害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用见人!”
听了昭武帝暴怒地呵斥,太子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光想着自己糟了多大委屈,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整个过程中的糟糕表现,与秦雷相比,可谓天上地下,差的太远了。
见他瑟瑟发抖,昭武帝终是不忍心再训斥下去,毕竟太子听话做事,并没有什么大错。端起茶盏喝一口,昭武帝轻声道:“好了,功是功过是过,这次你做得不错,险些就让文家上了套……”
“但还是被秦雷搅和了……”太子抽泣道。
昭武帝摩挲下桌上的玉如意,苦笑道:“圣人一眼万年、演九九大道,却还有一成变数,何况朕还不是圣人。”瞥窗外一眼,轻声道:“雨田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文家气数未尽罢了。”
太子一时也想不起如何构陷秦雷,只能俯身嗫喏着应下。
昭武帝缕一缕颌下长须,轻声道:“让雨田这么一闹腾,消息是盖不住,文彦博定然也不会出头了,却要设法留住一寸未来。”
太子心中一沉,叩首道:“父皇……只管吩咐。”
望着伏跪于地的太子,昭武帝竟然微笑起来,温声道:“寒冬腊月怪冷的,你先在家里读一阵子书,等着暖和些再出来做事吧。”
太子浑身一颤,难以置信道:“儿臣要被禁足了吗?”
昭武帝呵呵笑道:“这叫休养,怎能是禁足呢?无非是让李家相信,你仍是与他们一起的,将他们稳住而已。”
太子心中被屈辱填满,毫无知觉地叩首应下告退,便行尸走肉一般离了内殿,推开左右,晃晃荡荡走到院子里。
没有方向、也不走正道,太子爷在齐膝的积雪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冰凉刺骨的感觉从脚上传到腿上,又从腿上传到全身,让他冷的几乎失去知觉。但身上再凉也抵不上心中地寒冷,秦霆感觉那种从心底散发的冰冷,让他眼前的世界都前所未有的灰暗起来。
他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