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都气歪了,王安亭跺足连连道:“这……这存心是要羞辱我们!”更有年轻的官兵大声叫道:“士可杀、不可辱啊!”再看秦雷,额头的青筋也是突突直跳。
秦雷确实是气坏了,他早已在国内树立了惹不起碰不得的恶霸形象,就算李老恶霸,也要对他客客气气。他已经记不起上次有谁敢如此羞辱自己了,
但鸿胪寺卿周葆钧,却满面担忧的向秦雷拱手道:“王爷细目!这不是中都城,切不可感情用事啊……”这老兄不愧是外交战线一把手,说话就是有水平,如蜻蜓点水一般轻轻一语,便提醒了秦雷,对面可不是朝中的百官,不大可能买您的账。
秦雷闻言沉默一会儿,他也知道看南楚这架势,分明是寻衅而来,若是自己贸然发作,怕是要自取其辱的。这么长时间的朝堂斗争,已经教他学会了‘权衡’二字。这才强抑住火气,瞪着周葆钧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周葆钧不慌不忙道:“据理力争,”说着轻声道:“南楚人一向认为咱们秦国乃是蛮荒之地,而他们楚国才是文明之地。尤其是在面对咱们的时候,最喜欢显示这种优越感。您看能不能利用他们这点?”
秦雷顺着这思路寻思片刻,终于点头声道:“告诉对面,天下哪有让客人自带碗筷的道理。说既然贵军前来迎接,难道忘了备小船么?贵国向来热情好客,怎能出现此等疏忽呢?”
果然,消息穿过去没多久,几艘小艇从楚国楼船后驶出,排成一排停在‘元帅号’前面。
见对方把碗筷摆出来,也到了秦雷这伙外地客入席的时候。秦雷挥挥手,使团的官员和护卫们便井然有序的下楼,从底层甲板处登上南楚的小艇。他们是使团,光护卫就有两千之众,且还有许多行李,这几艘小艇可不够用的。
一番协调之后,对面又派来一队小船,帮着一起运输。这一来二去可就费时间了,秦雷指了指后面,便与老元帅一起,缓缓走到船尾,显然要说些体己话。
见手下都离着远远的,老元帅终是满面歉疚道:“还是我们镇南军不行啊,若是能在声势上压倒他们,兄弟你也不会遭受此等折辱。”
秦雷淡淡笑道:“自从准备南下,我就做好了这种准备。”伯赏赛阳这才注意到,从见面那一刻开始,这位向来阳光灿烂的兄弟,眉宇间总是隐藏着淡淡的忧虑。
伯赏别离面色一阵阴晴变换,突然一把扯住秦雷,将他拉到临近的一个舱室中,关门道:“让他们几个大臣去就行了,为什么你要去呢?万一兄弟你要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