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道,给她们供应水粉罗裙什么的。”
锦纹忽闪着泪盈盈的眼睛,不知道小姐说这话什么意思。
深深看她一眼,诗韵轻声道:“我意思是让你把这个差事接下来……”
锦纹大张着小嘴,打个寒噤道:“小姐,您不要我了?”
诗韵拍拍她的手道:“织造局也没什么差事,不过是每月底下从政务寺接收些水粉罗裙什么的,到月初再分发给各家夫人们。统共忙不了几天,不耽误你进府和我说话……”
“您还是要撵我走……”锦纹带着哭腔道。
诗韵微微摇头道:“傻丫头,你已经结婚了,按理早就该自立门户了。”
锦纹又哭哭啼啼一阵,但诗韵坐在那里不再说话,她只好止住哭,哽咽道:“小姐,您想奴婢什么时候走?”
“现在。”诗韵还是轻言细语道:“你先回京里娘家住一阵子,过个十天半个月再去当差吧。”
“啊……”锦纹的脑袋一片空白,木然的点点头,凄然道:“奴婢这就去收拾东西。”
“不必了。”诗韵轻声道:“用你新房里的那套吧,等过些日子再来收拾这边的不迟。”见她一副凄苦的模样,诗韵终是不忍心的轻声道:“园子里有受不得惊扰的。”
锦纹终于恍然,不好意思道:“奴婢明白了……”便起身告辞,一步三回头的离去了。
望着锦纹离去的背影,诗韵心里也很不好受,毕竟是陪伴自己从小长大的姐妹,怎么舍得分开呢?
但锦纹必须走,因为诗韵需要万无一失。
又坐了一会儿,她才起身走到门口,对檐下立着的宫女道:“把黄总管请到湖心亭去。”
不一会儿,黄召便屁颠屁颠的赶到,虽然这些年长了不少派头了,但在主母面前,还是收敛着点好。
诗韵坐在亭中的锦墩上,四下的风物一览无余,但满眼的残荷只能让人徒增惆怅,所以她目不斜视的看着黄召道:“黄总管,最近城里可有什么传闻啊?”
虽然年轻貌美,但诗韵的一双凤目不怒自威、洞彻人心,让黄召不敢轻慢,小意问道:“娘娘问的是哪方面?”
“伐齐。”诗韵淡淡道。
“这个……”黄召寻思半晌,摇头道:“乱七八糟没个准信,说什么的都有。”
一般谣言从京里传到京山城,怎么也得两三天。但等到满城风雨时,有些话就晚了。稍一沉吟,诗韵便言简意赅的将娘家传来的消息讲给黄召听,不让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