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拍打着船舷,发出有节奏的哗哗声,偶有几只靓丽的水鸟掠过甲板,歪头看着下面的男女。
“我以为你是说客来着。”秦雷淡淡道。
“臣妾确实主动请了个说客的差事。”俏立在他的身后,云萝轻言细语道:“若非如此,皇兄是不会放我回来的。”
“嗯?”秦雷轻抚着栏杆,发出一声鼻音道:“这就是你八年未归的理由吗?”
“是的。”楚云萝微微点头,向他解释道:“坦白的说,那年臣妾得知父皇已经去世许久,便对王爷产生了些埋怨,一时冲动,便不辞而别,回楚国奔丧去了。”
“这是我的不是。”秦雷终于回过头来,沉声道:“当时只是觉着你还小,准备等过几年再告诉你的。现在看来,这个做法有些欠妥了。”
“臣妾没有要怪罪王爷的意思。”云萝向秦雷福一福道:“虽然当时不理解,确实发过脾气,但等臣妾回国后,才知道原来两位皇兄曾打了个天翻地覆、血流漂杵,哪能不知是王爷爱护之意,心里感激的很哩。”
“哈……”秦雷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看到皇兄们手足相残,我就想回去。但五哥说按礼制,出嫁的公主应该为父皇服丧三个月,我便只好又待下了。”云萝轻声道:“三个月后妾身再想走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被软禁了。”
“软禁?”这跟秦雷原本以为的可是大大不同,不由提高声调问道:“那么说三次接你回去的使者,都是被你皇兄挡下的吗?”
“妾身被软禁在深宫之中,不准跟任何人接触,自然也没见过王爷的使者。”云萝神色黯然道:“妾身原本以为自己是有大能的,但最终还是发现,一旦别人不买帐,我不过就是个孤苦无依的弱质女子罢了……如果不是接着这次两国交战,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王爷了。”那伤心的样子让石人也能心软……何况秦雷乎。
“你皇兄交给使者地信。想必也不是你亲笔所书吧。”秦雷颇为尴尬道:“孤看信上说地那么决绝。便没有再派人接你。确实是草率了些。”
云萝泫然欲泣道:“若是要写那种东西。妾身又何必死乞白赖地跑到中都去找你呢……”说着便再也忍不住心中地委屈。呜呜哭起来。
“莫哭……”秦雷想要伸手帮她擦擦泪。却觉着以目前地状态来开。这动作多少有些轻薄。但见她已经闭上眼。还微微扬起小脸。似乎是在等他地垂怜。
秦雷地心顿时柔软下来。轻轻拭去她眼角地泪水。温声道:“既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