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规矩,以上大员才可以乘坐八抬大轿。
胥老爷顿时来了精神,甩开下人搀扶的手,一边院里奔去,一边颤声叫道:“可是耽诚回来了?”
早有人进去通报。不一会,一个身穿紫色官袍的中年人从内堂出来,迎上老者。刚要行礼,便看到他半边脸上的绷带,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道:“爹,你这是?”
胥老爷见真的是大儿回来,立马感到有了主心骨,拉着儿的手哆哆嗦嗦说不出话。胥耽成赶紧把老爹迎进屋里,又端茶倒水,好一个安抚,老爷这才回过劲来,长叹一声道:“爹爹交了一群白眼狼啊……”于是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个遍。
坐在下的胥耽诚捻着胡须听着,越听越是胆战心惊,等老爹说完,这才硬着头皮问道:“爹爹,别的先不说,就说这结交匪人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吧?”
老头撇嘴道:“那又怎样?儿啊,咱们这荆州府有几家没有给那些佛爷上过孝敬的?就是昨儿,还有两家托为父与那边说项,要是有个万一,求他们能手下留情呢。”说着还有些不屑道:“两个老抠一人才出了两万两,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胥耽诚摸了摸额头,已经满是汗水。他想笑一下,却发现自己面部僵硬无比。只能嘶声道:“爹爹,胥家大祸临头了……”
胥北青见自己最大的依靠如是说。这才慌了神,忐忑道:“儿啊,不会吧,你可别吓爹爹啊?”
胥耽诚毕竟是督抚大员、一方诸侯,很快恢复了镇静,思一下家族的处境,对胥北青道:“爹爹,孩儿前日便收到朝廷行,隆郡王殿下掌尚方宝剑、督两省军政,却不是唬人的。”
胥北青有些失神的望着儿,等着他的下。
“当前两省最根本的问题、便是平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