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几乎与此同时,河阳公主府内,一身绿色绸衫的问道。
“加紧拉拢卓监,封锁慈宁宫、瑾瑜宫、如兰宫。”对面侃侃而谈的是一个面容消瘦,眼窝深陷的中年男。若是秦雷见了他,一定会惊掉下巴,大叫道:‘你不是傻了吗?’
不错,这位就是秦霖口中那‘头簪红花,招摇过市’的侍郎铭义,只见他虽然形容憔悴了许多,但双目炯炯有神,出言狠厉果决,哪有半点癫狂之相。
听了他的话,的手一哆嗦,喃喃道:“那不是谋反吗?”
榻上慵懒卧着的河阳公主悠悠道:“难道二哥把那道士送进宫里,还存了什么善心不成?”这位公主年少成婚,青年丧夫,如今正是花信之年,娇艳怒放的好时候,却难得浇灌,是以眉宇间颇有些幽怨之气。
秦霆闻言叹气道:“那不同,本宫本来准备徐徐图之的,”说着面上显出一丝狠厉,冷声道:“谁知那秦雷狂妄不悖,仗着父皇和祖母的宠溺,居然敢在我秦氏上万宗亲面前折辱于我!这让本宫如何自处?天下谁还认我这个储君?”
一攥拳,嘴角抿出条冰冷的弧线,恨声道:“与其等着将来被我那好五弟撵下台去,还不如先下手为强呢。”与其说这是他的战斗檄,还不如说是他心虚的自白。
铭义呵呵笑道:“爷仁厚,微臣当然知道您是被逼无奈的,但不了解内情的可不知道,若是不把这些人的嘴巴堵严实了,传出去可有损您的圣名啊。”
皱眉道:“沈家怎么处置?这一家在御林军和铁甲军里的影响都不小,贸然动手的话,会引起反弹的。”
铭义点头道:“这家着实讨厌,留着却是个祸患,又不好明着动手,毕竟咱们还借着陛下的名义行事,有些放不开手脚。”
卧在榻上的河阳公主吃吃笑道:“你们真傻,用父皇的语气写一道诏书,不让我那五弟进京不就行了吗?”伸出青葱般的手指,将如瀑般的秀发随意一拢,娇声道:“老五不在京里,沈家还能怎么蹦跶?退一万步讲,就算老五进了沈家又怎样?这些年父皇对沈家的态暧昧,把历来天亲领的御林军交给他们,这哪是要用他们呵?”
说着坐起来,对着铜镜收拾起容姿来,一边将青丝绾成乌云坠,一边漫不经心道:“沈家捧着这烫手的山芋战战兢兢,唯恐让父皇以为他们培植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