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与周嫔说几句,秦雷从袖中掏出一个纸袋,轻轻搁在桌上道:“姨娘今非昔比,伺候的宫人不知多了几番,仅靠那点月钱是不足够的。”说着起身掸掸衣角道:“这点钱留着打点下人吧。”周嫔推让几番,见秦雷态坚决,只好道谢收下。
又进里间看了看,温言安慰秦霑几句,宠溺的调笑小弟几下,秦雷便辞别周嫔,离开了内宫。
一出承天门,黑衣卫们便围了上来,护着他往自家马车上去。秦雷见一宿未归的石敢也出现在队伍中,不由笑骂道:“你个家伙莫非去会相好的了?怎么一夜没见人。”
石敢满脸羞愧道:“属下有辱使命,请王爷责罚。”说着便单膝跪下,双手还捧着一根荆棘鞭。
秦雷失笑道:“这家伙脑壳进水了。”轻轻踢他一脚,小声道:“滚上车再说。”说完便先行上车。
边上的黑衣卫也不敢笑话队长,只好装作没看见的,纷纷各归岗位。几乎是眨眼之间,偌大的空地上,就剩下举鞭跪在地上的石敢一人,样颇有些滑稽。
‘一点都不能体会人家的心情。’心里闷闷的嘟囔一句,石敢只得怏怏起身,步并作两步的赶上队伍,也上了王车。
秦雷正在小口喝着**酒,见他进来,遂轻声问道:“见着秦守拙了?他给你难看了?”
石敢羞愧的点点头,把苦等一夜才见到秦守拙,之后却又被他横加羞辱的前前后后,原原本本的讲与秦雷知道。随着他的讲述,秦雷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待听到秦守拙撵石敢走人,他终于忍不住发作了。
‘砰’地一声,猛地将手中瓷碗丢向墙角,伴着清脆的瓷器破碎声,乳白色的浆汁把半边车壁都浸湿了,奶香与酒香混合在一起的气味,顿时弥漫整个车厢。
车门哗地一声被拉开,便见黑衣卫们一脸紧张往内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