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微风吹过,枝叶哗哗作响,斑驳的树影下,立着武成王与当朝首辅。
“王爷为何这样做?”馆陶毕竟是馆陶,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如丧考妣,反而很快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沉声问道:“您明知道没有销路,还大肆吃进齐楚两国的货物,必然有着比两亿两更值钱的目标。”
“先纠正你一下,如果不是该死的‘十字军东征’,我们不至于亏损这么多。”对馆陶的反应,秦雷十分满意,这才是一国宰辅该有的气度,便呵呵笑道:“我现在也被搞得骑虎难下、无以为继了,这才准备发动战争。”说着颇为遗憾的搓搓手道:“若是能再进行五年,让齐楚俯首称臣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哪用费这番功夫。”
“王爷具体做了什么文章呢?”见秦雷老是顾左右而言他,馆陶简直要抓狂了。
“当初跟齐国作战,发现每每杀敌一千,我们都要自损八百。那次牧野之战,更是让我见识了什么叫‘人算不如天算’。孤这才彻底信了兵书上说,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再次伐城。”秦雷轻叹一声道:“所以八年前我就决定,要设法削弱对方的战斗力,能不战而胜最好,最差也要树立起绝对的优势。”
“这跟您大做买卖有什么关系?”馆陶点头问道。
“关系当然大了。”秦雷呲牙笑道:“这事儿还得从六年前那次东巡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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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说的是天佑元年到二年,他在全国各地巡视,除了视察当地民政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那就是会见诸位领兵大将,与他们统一战略思想上的认识。
将军自然是纷纷向他请战,要求待国力恢复后,率军攻齐报仇,再以兵威震慑楚国称臣。但秦雷根本不赞同这样莽撞,他对将军们说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齐国毕竟是大国,我们与他们交战,就算能胜也是惨胜。更何况楚国绝不会眼睁睁看着齐国灭亡,你们觉着大秦同时面对南北两国的攻击,胜算有多大呢?”
一番话把将军们说得哑口无言,他们虽然托大,却也知道两线作战的难度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而是一种可怕的倍增。
急于报仇的将军们,只好问王爷有何妙计。秦雷笑道:“办法是有的,但说了就不灵了。你们只需好生操练兵马,到时便有分晓。”搞不清玄虚的将军们,只好按下心中的好奇,老老实实的练兵,等着见分晓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