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以前军中也有过,不是头例,大脑是身体最复杂的部位。”
“你别说这些似是而非的东西,说点实际的。”
“我的建议——外伤恢复就可以出院,至于何时记起来等待机缘,林首长,您的意见呢?”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您说呢?”
林天龙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那小子已经不是我的女婿,可我有一个傻女儿对他念念不忘,人既然送过来了,还是希望你能好好处理,你这么说,好,等他出院吧。”
林冰一咬牙先回海北,可怜叶凡一个人呆在医院,倒是姜太太心里过不去来了好几回,叶凡现在像是处于混沌,一切都稀里糊涂,直到出院那天,娇姐接他回到位于海北的家中。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浮上来,叶凡把行李袋扔到沙发上,径自去了阳台,对面的海北大学看上去是这么地熟悉。
“姐,我以前来过这里。”
“你在海北的第一站就在这里。”
娇姐打开叶凡的行李袋,衣服就只有三四套,怎么看着有种流离失所的感觉。
“表姐,我爸妈在哪里?”
“老家。”
“他们怎么不来看我?”
“儿子在外,好消息告诉父母,坏消息何必让他们知道?”
“也是,报喜不报忧。”
“领悟得挺好,”娇姐替叶凡披上一件衣服,这些天海北的天气终于凉了,一件单衣还是太单薄了些,披上一件针织衫刚刚好。
叶凡看着娇姐,这个女人三十多岁,用潮流些的话讲叫做轻熟女,恰好是女性最有魅力的时期,她的身材饱满,打扮不太刻意讲究,但流露着天然的女人味,她和自己讲话时,总有种莫名的亲昵,真像个关爱的大姐姐。
“姐,你是不是有家餐厅?”
娇姐吓了一跳,“你想起来了?”
“其实不是全忘记了,而是记得不清楚,有些东西模模糊糊,好像记得清楚,好像又想不起来,来来回回拉扯,你的店铺里有个小姑娘,她叫什么名字,我不记得了。”
“小翠,川省的小女孩,讲得一嘴川普,还有胖子,记不记得?”
叶凡心里一动,脑海里浮现出自己手拿砖头的情形,再往下想,脑袋更疼了,痛苦地蹲到地上,娇姐连忙说道:“不想了,不想了,咱们慢慢来。”
叶凡点头,但当他走进厨房,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马上撸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