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潇看见他凤眸里有着碎成冰渣的危险,心头不由得狠狠一震。
过往,只觉得凤哥哥冰清无双的样子迷人得不行,可此刻,只觉那双凤眸里,碎冰般的眸光能杀人似的,让人心神胆颤。
她捏着腰间的剑,又用力定了定神,低低又叫了一声,“凤哥哥……”
凤绝尘没有任何表情,依然是碎成冰渣的眸光睨着她。
乐山乐水一脸冷嗤,还凤哥哥呢,叫得真恶心,好有脸!
江若潇吞了吞口水,忽然摆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抽噎着道,“凤哥哥,我知道我脏了,再也配不上你,可是,凤哥哥,我也是受害者,这事情,难道不是我受的伤害最大么!
我一个姑娘,还没出阁,就受到了这等耻辱,我想一死了之,可是,我死了,爹爹怎么办,凤哥哥,看在咱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饶过爹爹这一次好吗?”
江若潇说罢,呜呜咽咽了起来,凄惨可怜得不行。
一旁的乐山冷笑,现在知道哭了,当初陷害谷大夫的时候,怎么不想想!
还让人假扮他去陷害谷大夫,想到这点,乐山就呕得慌!
试想,当初若是没有娘娘,谷大夫如若真的被五个粗鄙的河工强上,他真是不敢想象宫主会变成什么样。
现在自食恶果,还好意思在呜呜咽咽的求放过,真是炒鸡无敌恶心。
一众名剑山庄的人,看见这样子,都是好生唏嘘。
当初的江大小姐多嚣张啊,江湖上下都知道她与北宫宫主是有婚约的,走到哪里,都有人敬她三尺,端的是鲜衣怒马,烈火烹油,傲气无双。
不想,一夜之间,被自己作得尽数全毁。
江若潇抽噎了一下,看见凤绝尘没有出声,以为他心软了,擦了擦眼泪,继续哽咽着道,“凤哥哥,潇儿今生今世,来生来世都最牛做马报答你,潇儿情愿入雪院做最粗鄙的丫鬟,只求凤哥哥放过爹爹!”
江若潇说罢,“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她不能失去凤哥哥,她要留在凤哥哥身边,那怕是在雪院做最粗鄙的丫鬟。
只要能留在凤哥哥身边,她便有机会再慢慢谋划自己想要的一切。
所以表面上求的是放过爹爹,实则“潇儿情愿入雪院做最粗鄙的丫鬟”这句,才是她不惜忍受众人恶心的眸光,出现在此的目的。
被众多随从押着的江天,听罢江若潇的话,差点老泪纵横。
果然,潇儿不愧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