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师师进了院子之后,便在那古树之下坐了下来。
一个人凝视着石桌上的棋盘,修长的手指执起棋子,便一个人慢慢的下了起来。
明明是秋高气爽,阳光暖和。
可面前的画面,一黄叶翻飞的古树,一黑白棋盘,一冰冷石桌,一个清清冷冷的女人,组合起来,无端有种渗入骨子里头的寂凉之意。
纪千萌看得心头撞撞似的。
一个人下棋,下的不是棋,而是寂寞。
漫长的岁月里,她对这种日子深有体会,只是,自从有了小玖之后,她每天过得丰盛热闹而满足,好像都不太记得那种渗入到骨子里头的清冷了。
时光仿若静止了一般,女人在那一坐,就是坐到了下午。
纪千萌趴在那里,饿得嗷嗷叫,不行了不行了,做这种监视人的工作实在是太艰难了,她还是找别人来盯着好了。
抬手戳了戳一旁的夜墨,用唇型慢慢的道,“我扛不住了,我得去吃饭,你要继续守着,还是要走。”
“我跟你一起。”夜墨毫不犹豫的用唇型回了一句。
纪千萌点点头,一闪身离开了屋顶,落在了外头的小巷里。
夜墨跟着落了下来。
纪千萌抬起手指,打了个响指。
不远处的暗卫立马飞身过来,悄无声息的跪在了自家主人的身前。
纪千萌抬手指了指这处宅子,低低吩咐道,“你们好好守在这里,这宅子里头的这个身穿藏蓝色衣裳带着面纱的女人如果出来,立马来报,不许惊动人。”
“是。”暗卫们应了一声,立马悄无声息的离开
夜墨看着小丫头的做法,微微狐疑,因为好奇,所以还派人盯着人家?说不过去啊!
“小丫头,你为什么要盯着大巫咸?”
要盯着,也是他盯着才对啊。
毕竟是父皇心心挂念的女人,那就是自家母后最大的敌人,而且,这大巫咸数十年如一日的跟在父皇的身边,看这诡异的行踪,谁知道会不会是在策划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于情于理,他都必须弄清楚。
“因为她特别。”纪千萌听罢他的问题,斜支着小脑袋,沉吟了一下才回了一句。
毕竟,总不能说大巫咸的血香跟宝贝儿的相同,她才盯着人家的吧。
夜墨听得无奈的笑了笑。
大巫咸特别是特别了些,气质跟别的女人都不同,但是,因为人家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