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曜是一个非常擅于隐匿的人,玩世不恭的外表之下是对外人不动声色的观察,如果是劲乱,他会先静候时机,等到时机成熟再一举博弈,出手,只有必胜,绝对允许自己失败。
他既然是赵又铭放在猛虎队里的暗棋,自然对容照的观察是无比上心。
把容照的细微变化以及提到顾晨名字时,冰冷地眼底里溢满着温柔,心中是直接一声大叹。
如果说,他是鹰,那也是被一条细链锁住了脚的鹰,尽管有一对可以翱翔于蓝天白云之下的翅膀,可脚的一端还是被人紧紧攥住,飞得再高也没无,只要牵扯住他的人把细链一收,他最终只能是乖乖回归地面。
那人,就是赵又铭。
一个看上去如儒商般存在,极有风度内涵的男人,实际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手,只忠于段家的猎手。
这个猎手用他来暗中观察容照,又把厉害到跟超人似的顾晨用来压制容家,为了不让容家起疑心,在压制容照的时候,也时不时拿出来敲打一下段家。
用他的态度直接告诉上面,猛虎队是精锐之师,可不是政治下的傀儡被某人的权力控操着。
还好他谢景曜只要等平衡猛虎队的超人顾晨入伍成为队长后,便能退伍,不用再陪着赵队这个狡猾的猎人演戏了。
话又说回来,容照这小子百花从中过,什么美女没有见过呢,怎么就对顾晨上心了。
顾晨是美不假,可那样的美太过灼目、张扬、绚烂,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把自己给伤着。美人虽美,但为了美人而伤了自己为免也太不划算了。
谢景曜微微地眯紧了眼,一丝意味不明的笑轻轻地噙在了嘴角。
嘿,现在的他还真是好奇那老照片上同样明眸善眯的女子与顾晨有什么关系了呢。
一个乡下丫头会怎么会跟他家里扯上关系呢?哦,不能说是扯上关系,只能说是怎么会跟他家里老相片上的女子扯上关系。
要知道,他的家族里,能与自家人合照,并保存在家中相册里的外人,都是关系非浅的人才行呢。
容照并没有留意到谢景曜眼里的变化莫测,他微微含笑,目光落在大步迈来,一行一动间都彰显身份尊贵的男子身上。
“昭安来了。”他淡淡地说着,眼里笑意浅浅。
谢景曜搓了把脸,似是从梦中惊醒一般猛地抬头,“跚跚来迟啊!再晚二十分钟,我们甭想登机了。”
“昭安从不会耽搁。”容照优雅起身,顺便拿出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