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照失笑了下,许是他墨玉般的眸子里氤氲了秋雨的萧瑟,那温温的柔光里是淡淡地忧伤,他微微垂下眼帘,似叹非叹道:“还是你了解她,知道怎么去照顾她,知道什么时候给她足够的空间,也知道什么时候她需要你的依靠。”
“不,顾晨不需要我的依靠。”嘴角有少许浅笑的段昭安看了眼气质如玉,又温和如水的容照,淡淡地道:“她需要的从来就不是依靠,而是我的温暖。你没有发现吗?顾晨其实是一个挺缺少温暖的女孩子,她习惯的一个人的坚强,却没有习惯两个人的温暖。”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小时候的经历才造就了顾晨的冷漠、凉薄,她自己只怕是不知道在她拒绝别人的温暖的同时,也暴露了她的渴望。
没有人喜欢悲伤的时候,高兴的时候,痛苦的时候只有自己依靠自己,而他的出现,不过是努力地让她适合原来悲伤、高兴、痛苦的时候,还有另一个可以温暖她冷冰的心。
“……”哑然了好一会的容照才道:“还好我一直明白自己输得心服口服,这样的你,我输了也是正常。”
他对顾晨的了解如此透澈,而自己看到仅仅是她的表面,输了,确实是正常。
停了下,又道:“你把这些告诉我,不怕我按照你的办法接近她吗?”
“你认为她是一个会轻易改变注意的女孩吗?”段昭安薄薄地一笑,自信而从容与君临天下般的凛冽气质结合,在一个刹那间便压制住源自容照身上的温润气质。
“告诉你,是我清楚除非我犯了不可原谅的错,她才会从我身边离开。”顾晨是一个认定目标便不会轻易改变的性子,尽管她天性凉薄,可天性凉薄的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爱上了便不会轻易改变。
他已经成了她心里唯一的男人,又岂因为一个容照便移情别恋了。
山下还有车子没有离开,两人的下来让车里躲雨的于建刚连忙下车跑过来,“你们怎么先下来了?顾晨呢?这孩子还伤着,你们怎么就下来了呢。不成,我得去看看。”
“于先生。”清冽地声音让奔跑的于建刚停下来,低敛的声色淡淡而道:“她想一个人静静,于先生还是在车子里等会吧。”
段昭安面色淡淡地走到他身边,他的身量过高,对于建刚说话时不由地低了头,莫名地便生出来高高在上俯视他人的错觉。
面对这位对顾晨很好的集团董事长,相比初次见面时的礼貌疏冷,此时的段昭安便要显得随和多了,“你是知道她的性子,说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