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耳机带上的时候,里头是出奇的安静,若不是有时急时浅的呼吸声传来,顾晨几乎以为是线路出故障,听不到沈家的暴躁如雷的争吵声。
安静过头就是诡异了,错过大约两分钟未听的顾晨一下子就跟不上沈家的节奏,不由朝坐在自己对面一名大晚上还带着墨镜的男子吹了记口哨。
清脆的口哨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突尤,也让一共六个人的小分队成员都向顾晨投去注目礼。
两世为人的顾晨面对他们抬眸间的犀利视线,弯了下嘴角,道:“不好意思,习惯性了。”痞痞的,还有一些邪肆的味道在里面,微暗的灯光疏疏浅浅的映在她的脸上,不但未照亮她的面靥,反而多了让不透的模糊。
她的目光很清亮,偶尔的眼波流转间会划过极浅的冷厉。
在场所有的队员曾经都是非常优秀的军人,为国立功无数,现在只是因为重重原因让他们没有办法露面。可是,这些并不代表他们失去了从军时的敏锐。
没有人比他们更能清楚地看到段少带回来的女孩身上有着比军人还要犀利的目光,一道视线扫过来,似乎这一秒她还在笑,下一秒便是冷戾无情。
“沈岑把她知道的事情告诉了沈老夫人。”有人回答了顾晨将要问的问题,他应该是一名身高一米八上的退役军人,可他的肩膀明显的不对称,右肩下垮,这是肩胛骨完全粉碎到没有办法康复而造成的终生残废。
段昭安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继续鉴山岛久芳那边的动静。
此时,顾晨的眉头一下子皱下来,抬手把耳机掰离耳朵少许。
是沈老夫人突然间大叫怒啸起来,她的声音本就是尖锐,不提防之下,声音刺到所有人的耳膜都生疼。
“说,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沈老夫人现在也没有功夫来理会范雨燕了,盯着长子,一字一字道:“老大,是不是你干的?我不全听岑儿一人所言,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沈岑一听顿时急了,沈铄盛这个混蛋毒到要让她判死刑,还让他来说?黑的也会被他说成白的。
“妈!”沈岑是把自己求生的希望全放在沈老夫人身上了,攀住老夫人的手臂哭到似乎要晕厥过去:“妈,大哥是要害死我,你怎么还听他解释!他能有什么好解释!肯定说不是他的事了。”
沈老太爷已经闭上眼睛了,女儿暗中的小动静是大儿子告诉他,他没有出手阻止,甚至可以说是默认一切由大儿子自己做主。
当他知道车祸发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