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看叶夫人派来的佣人很是细心,把兰姻照顾得非常不错。”
说着,便看着段昭安,脸上扬着温和的笑,“昭安,这回要多谢你了,若不是你,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兰姻。”
“这孩子也真是,回来了不跟我们说一声,偏偏又来麻烦你。也是,从小到大,她身边除了她哥之外,最亲近的人就是你了。”
“阿姨没有别的要求,是希望你跟呈微能常来医院看看她。让她心里开开心心一点,这伤,也能恢复得够快。”
这番话听下来,真是滴水不漏,让人无法拒绝。
段昭安目光微微一暗,礼貌中保持着有距离的疏冷,“林夫人客气了,我虽然认识呈微,但与令千金却并无过深交集。今天我通知呈微过来,不过是因为往日情份上。再来,令千金与我曾还是战友,我过来也是应该。”
“刚才我与呈微已经说清楚,既然林夫人也在,我不防再说一遍。以前的事,我段昭安是看在呈微的面上,对令千金的事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曾要求她什么。”
“我想,林夫人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林母凉凉的瞥了站在他身边的顾晨一眼,脸色不免有些僵硬起来。
“昭安,你这么说是想疏远兰姻吗?”林母的脸上有些沉了下来,但没有发作,而是轻笑了一声,“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昭安,你摸摸你的心,看看你的良心会不会放过自己。”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顾晨微地凝了凝眸光,林母果然不是好对付,一位很难缠的贵妇。
段昭安扯了扯嘴角,俊脸上的神色沉如水,眸内又深如海,面对林母的故意,他平静回答,“从未亲近过,又何来有意疏远。”
“抱歉,我还有事情需要忙,不打扰林夫人了。”
可以说,林夫人还从来没有就被这么无礼对待过,更何况,眼前的人还是她心目中的乘龙快婿,是晚辈!
脸色有些发青的她沉着声,阻止段昭安的离开,“昭安,我好歹也是长辈,你在我面前是不是还是要有点后生晚辈该有的礼貌呢。为了一个女人,你把你的礼义廉耻都丢到哪里去了?”
“林夫人。”段昭安脚步一顿,转身,视线凉凉地看着林夫人,勾了勾嘴角,戏谑道:“林夫人恐怕不知道我若真不把一个人放在眼里,对方连跟我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不说还好,一说,让林夫人险些气晕过去。
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