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将军一看,严肃的脸终于有些绷不住了,好家伙,还跟自己装起糊涂了,他瞧着很好糊弄吗?
还是说,段昭安这下面的人都是如此?
他虽然有时候是不太管事点,不过,这眼睛可从来没有移开过,想要糊弄他还是难了点。
“当过兵吧,服役时间应该不短,怎么着也过了五年以上才行。”段将军素来喜欢干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准能把人吓得半死的事。
在生活中如此,在部队里亦是如此。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政敌想要掰倒他,却总是无疾而终。因老爷子的关系在,他对某些事不管不问,但真要问上他,必定是一针见血,想找他的错……无错可找。
铁蟒这回儿不是后背心在冒汗,是脚底板下面有寒气直往身上窜了。
下巴绷得紧紧的,还想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偏偏段将军就没有想过大发慈悲放他一马,视线从上往下打量,再从下往上一扫,“站了这么久的军姿,还不错,比金水桥上走过的兵还要正,这手指上的茧没去修吧,天天摸枪去修茧是不好,下回再摸枪,没了茧子反而不习惯。”
“不想说自己是个兵,下巴也别绷得这么紧,也不用站这么直,看到我别一幅看到首长很紧张的模样,我又不会吃了你。只是了解了解一下情况,放松点,别把自己弄这么紧张。”
铁蟒很想立马放松放松,可这骨子里的习惯哪能改变得了呢?
首长就是首长,首长跟敌人是不一样,在敌人面前他想怎么伪装,就能怎么伪装,但在首长面前……想要伪装起来不是说难,而是没有必要。
苦笑了下,道:“首长,您想了解什么?我的事情真没有什么好了解,至于段少的事情,您应该更清楚才地。”这话说了等于白话,打游击战呢这是。
段将军挑了挑眉,侄子手下有这样一批人物,说实话,他还真不太清楚。
老爷子是清楚,心里清楚的老爷子却从来没有说过,老爷子心里跟是镜似的,侄子手底下的事想要瞒过他的慧眼,挺难的。
这样一批人物,侄子到底从哪里收拢过来,家里只怕最清楚的就是老爷子了。
“想从你们嘴里要问出些什么事情,应该是挺难。”段将军也不再多问,他们忠于昭安是件好事,再来,老爷子说过只要不是让别人干坏事,家里就不必插手昭安的事。
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是件好事,只要不出格,不会影响大局,不会干出天怒人怨的事出来,家中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