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国舅,你或许觉得,你这般绝世出色的人,今日低下头颅来上门做仆已经是天大的委屈,可本当家眼里,你还不如本当家自个儿买来的那些个仆人忠厚老实。”阎如玉又嫌弃了一句。
很明显是要拒绝了。
她身边又不缺人。
这房子虞有什么优势?不过就是稍聪明了几分,可在她看来也不过是小聪明罢了,多看些书多认些字儿,想培养出这样的人来不难。
“阎乡君莫不是忘了?小人的卖身契在你手里,今日若是不回来,那便是个逃奴,你若拿着那卖身契四处宣扬,小人又有何面目见人?”房子虞又道。
“哦,对,卖身契。”阎如玉笑了笑,“老子还以为你们家舍得出银子呢!”
“一百万两,小人家中可出不起,毕竟房家,没那能耐抢了乌索国大营里的所有东西。”房子虞又低声说道。
阎如玉哼笑了一声。
才说了当牛做马,可也没瞧着他内心真有做牛马的觉悟。
“你们这些个人,惦记别人的东西,被抓了个现行之后,却银钱要、脸面也要、性命更要,真是贪心不足。”
一张卖身契也不至于将一个小国舅推进绝路。
那皇帝老儿不是要给银子赎身么?只是那么一来,等于昭告天下。
皇帝老儿面子上过不去,所以那皇后和冀王心里也不会舒坦,房家也会成笑话,因此房子虞不敢那般做。
银子不给,面子不想丢,对面称死之后跑过来求收留。
连个忠诚都没有的人,她凭什么留着?
而且他这奴仆,还不是说处死就能处死的。
换那真有骨气的人,比如那云璟行,恐怕也不会假死,而是直接抹了脖子去了,不给任何人添麻烦,一了白了。
这人和人差距可真够大的。
“卖身契可以还给你。”阎如玉突然又开口,继续道:“不过有个条件,你给我查两件事,只要查清楚了,那往后你自会一身轻,他日若有人问起,我也只说这卖身契一事,纯属误会。”
房子虞猛地抬头。
“何事?”片刻,房子虞还是问道。
现在,他突然相信这阎大当家说话算话了。
“第一件,本座来京城的路上,一次被人陷害,一次被人刺杀,这事儿我可不相信是康王做的,你帮我将真凶找出来。”阎如玉道。
“为何不是康王?他与你有仇怨,不想看你风光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