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夫人确定珠子之后,才打开看了信件。
看完信件,红着眼,抹着泪:“没想到你与我家二丫如此有缘……只是老天爷也太会捉弄人了,如今我们元家,就剩婆媳两个女人,往后日子还怎么过……还有你,丫头啊,你来的不是时候啊!”
这个时候过来,想跑都跑不了了!
“元夫人,我此次前来,是为阎家重新立碑立祠之事。”阎如玉道。
“不行,这个关头,你不可说自己是阎家人……”元夫人叹了口气,“阎家被屠之后,宗祠牌位墓地都是由我们元家供养的……你若是想将自己父母先人的名头加进去并不难,只是,眼下……太惹眼了。”
惹眼不怕,怕的是,只剩她们这等妇人,如何能撑得起这些个麻烦?
如此一想,元夫人脸色变了变:“不行,趁着现在还没被别人注意到,你还是快些走,我让家丁护着你离开,能走多远走多远!”
阎如玉听到这话,便知道这元家日子的确不好过。
倒也可怜。
那前朝武将元晔是何等意气风发的人物?
历史上可是有浓厚一笔记载的,甚至在这改朝换代之前,天下各地都有戏班唱着那元晔一些故事。
此人威风,连那云老将军都远远不及!
可现在,后人竟被欺负成这样。
好歹那元晔也是她这副身体的老祖宗,阎如玉也不好视而不见。
“我听说元伯父是听闻丧子噩耗、气急攻心而亡?可是真话?”阎如玉端坐在那里认真问道。
她这小腹虽然隆起,但幅度不大,目色镇定,态度严肃,让人莫名安心。
那元夫人心头一颤,帕子擦了擦眼睛:“是气急攻心不假……”
“只是,却并非是啸儿死讯气的……”元夫人声音颤了颤,“我儿天资聪颖,根骨好,自小,那学武的本事便是一日千里常人所不及,我夫见他聪慧,一直十分担心,特让他藏拙,但也知道,若是提早暴露了本事,恐会与百年前那场大灾一样,为家招祸……所以早早就有了些心理准备。”
“半年前他被逼逃离栾都,我与老爷就已经想过,他们夫妻俩或许会有危险……所以消息传回来的时候,还不至于气急攻心……”
他们元家不是不想举家迁徙,只是来了这栾都之后,就一直被众家族盯着,根本就做不了大动作。
历代都有一个想法,那便是希望家中能再出一个元晔老祖宗那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