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剑没有顾忌冯大龙的表情,他触景生情的吟诵李白的《行路难》的两句诗:“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站在一边的冯大龙这个淳朴的庄稼汉子,他看到自己刚认下的兄弟,八路军的大团长愁成这个样子,连话说的都不连贯,叫人听不懂在说什么,他心里很不好受,想劝说几句,又不知根源在哪,只能干着急。
段志刚走到雷剑身边说道:“雷团长,我看了看黄河上下游,没有发现一条可用的船,我曾听说黄河有打鱼人家,可怎么一条船都不见了呢?
再说黄河对岸,看过去好像也是一片草滩,不知是不是也是盐碱沼泽地,要是咱们大部队想从这里渡过去,一旦再掉进沼泽,要是被敌人发现,前面有火力封锁,后面是汹涌的黄河,这、这不是......。”
冯大龙瘪嘴摇头道:“想从这河面游过去想都不要想,再好的水性,都不敢在这河水汹涌时下水,跳进去就会被汹涌的河水冲的不见了影子,弄不好当时就被卷入水底。”
雷剑想起在沙河之畔,前是汹涌的沙河,后有敌伪围追,强行泅渡,不知多少战士随着河水被冲走,沙河与黄河相比,就像小巫见大巫,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他端着望远镜,看着黄河对岸,他在想一旦强渡黄河成功,对岸岸堤能不能爬上去?要是悬崖峭壁,或是刀削的土坎,战士就是拼命强渡过去,也爬不上岸,再被黄河水冲走,到时还是不能强渡成功。
雷剑站在一棵大树下,再次扫视着河面问冯大龙:“冯大哥,黄河一直这么汹涌直泻不停吗?打鱼的船呢?怎么一条都不见?”
“我的好兄弟,咱们来的时候不对,现在正是雨季,上游雨水多,黄河水位高,流的急浪头大,把水里的鱼不知都冲到了哪里,打鱼人家在这个季节大都停船修船,等雨季过了再打鱼,当然你就看不到船了。
再就是我听说,小鬼子把上下游十几里的河岸封锁起来,渔船被封,谁动船就杀他全家,就更没有船敢下河打鱼了。”
“平时要是有急事想过河怎么办?”雷剑突然如此问道。
“嗨,有的人家真遇上要死要活的急事,就冒险用羊皮筏子过河,这可是九死一生,不到万不得已,谁去冒这个险?”
雷剑心头一喜的急切问道:“住在黄河边上的人家,都有羊皮筏子吗?”
“那可不一定,一个村也就能找到十个八个羊皮筏子,那东西金贵,不是随便的人家就能有这东西。”冯大龙不知雷剑问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