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竟是荡起了一种或许能用温柔来形容的味道,此生从未有过的娇俏柔美。
“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去医院?”她突然说道。
或许是为了缓解疼痛,或许是心里憋闷太久了,突然就想找个人聊聊天。
陆羽点了点头。
“从我记事起,我爸爸身体就不好,他不告诉我,但我知道,他以前是个很厉害的人,我出生那年,他跟一个叫陈青帝的家伙打了一架,然后就落下了一身病根。他最大的希望就是我是个男儿身,以后可以帮他出了这口气。”
赵有容跟陆羽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从他出生开始的,陆羽安静倾听。
每个人都有倾诉的**,他只需要当好那个倾听者就好了。
“我们家是有家传武学的,但是这门功夫,只有男孩子才可以练。虽然爸爸一直忍着没说,但小时候的晚上他不止一次到我房间,摇头叹气,我都是假装睡着的,只是爸爸每叹息一声,我都觉得好难过好难过。”
“三岁那年,爸爸送我去读幼儿园,我不想去,但爸爸告诉我人一定要多读书,读了书装进肚子里面才有智慧,以后才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生存下来。”
“其实我是不怎么听得懂的,但爸爸跟我讲了之后,我就开始认真读书,别的孩子连一数到一百都做不到的时候,我就能用法语跟德语数了,老师们都夸我厉害,送了我好多小红花。”
“我拿给爸爸看,以为爸爸会夸我。结果没有。爸爸告诉我,一个人厉不厉害,别人说了没用。于是我就把心爱的小红花扔了。后来高考我报了警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七岁那年,爸爸送了我两只兔子,我很喜欢它们,很用心的养,半年之后,爸爸给了我一把剪刀,让我剪掉它们。这时我第一次产生了要抗拒爸爸的念头。爸爸跟我说,如果你没有办法在三十秒内舍弃到一切可有可无的东西,那你就是个废物。”
“我用了二十七秒,剪碎了它们。现在我依然喜欢养兔子,但没有那一次那么用心了。”
听到这里,陆羽叹了口气。
终于明白赵有容为什么会有这种近乎病态的执拗了。
一个可怜的孩子。
她一辈子都在找她父亲的认同。
但这种认同,却是她一辈子都做不到的。
“喂,我跟你讲这些,可不是为了让你可怜我。”赵有容没好气道。
“可怜你大爷,小爷有个屁的资格可怜你,大姐,不是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