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皇妃叫价后,就坐了下来。
她是打算拍下来,好好研究一下字帖里面蕴含的刀法境界。
但她只打算叫价一次。
能拍下来就拍下来,不能那就算了。
毕竟这是《观沧海》、而不是带给她更大触动的《短歌行》。
要是《短歌行》,她会不惜一切代价拍下来。
只是《短歌行》陆羽已经送给了李景略,即便她是陈皇妃,也不可能把这幅字从一个正部级官员手里夺过来。
然后三百万的天价,很快就成为了历史,再次被刷新。
“五百万。”
举牌的,终于不是女人了,而是一个温润俊朗的年轻人——顾惜朝。
长风集团很有钱,长风的太子顾惜朝当然也很有钱。
他是陆羽的徒弟——虽然只是记名的——但这也是极为亲近的关系,花个几百万闲钱给自己师父捧场,情理之中。
“六百万。”
东方集团的老总李耀东出手。
会场渐渐变得安静。
一幅字,六百万?
且还看还有好几个人跃跃欲试模样,这节奏,难道要破千万?
疯了。
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这些人疯了?
天知道。
众人拾材火焰高。
处在风口浪尖的陆羽,站在一旁。
全场目光再次集中在他身上。
钦佩,欣赏,畏惧,嫉妒,眼红,世间百态众生相。
陆羽目光淡然中蕴着自信,笑容温润,无论哪个角度看,他的表情都无懈可击。
不骄不躁,不催不破。
要看一个男人的深度,就看两个时候。
落魄时,得意处。
落魄时不馁,得意处不骄。
这种男人,即便暂时缺乏机遇蛰伏于草莽,早晚也会遇水化龙、一飞冲天。
苏丹凤看着这个越看也满意和欢喜的年轻人,突然红了眼,跟李景略说道:“景略,你看长青的侧脸,像不像子由?”
李景略点点头,不忍心反驳自己妻子。
李子由身上,寄托了夫妇两个一辈子的期盼和心血。
却因为残酷的政治斗争,死于非命。
苏丹凤当年悲痛欲绝、几乎就活不下来了。
后来开始研读佛典,才暂时从悲痛中走了出来。
但李景略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