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枚子弹,没有伤害到陆羽丝毫,全都被他化为对称的两半。
魏峰已经绝望。
在他的感官里,他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下,无比寒冷,他抬头,看着天,天空白茫茫的一片,真-他-妈的高,真-他-妈的干净。
天底下只有他。
他不想死。
他大叫,声音嘶哑,如被阉割掉的种猪。
他挣扎,身上却没有什么力量,连爬起来都做不到。
他歇斯底里。
他哭泣。
他谩骂。
人性最丑陋的一面,在此刻逐一渐次地呈现出来。
但这并没有什么作用。
还有三步。
陆羽继续走。
一步,两步。
距离魏峰只有一米。
陆羽止步,他看着自己手中的刀,刀锋森寒冷冽,今天这把日本第一名刀已经见了不少血,却没有沾惹丝毫血迹,刀身依旧如镜面一般明澈清爽。
这才是世间最完美的兵器。
只负责杀戮。
不沾惹因果。
陆羽吹了吹刀锋,看着魏峰的眼睛,终于开口。
他只说了四个字。
“你要死了。”
“是啊,我要死了。”
魏峰喃喃自语。
这一刻,没有什么人能救他了。
他的家室,他的背景,他当少将师长的父亲,他那个市-委-常-委的大伯,甚至他那个曾经做到过副国级,死后注定要上新闻联播讣告的爷爷,都不能救他。
他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话。
不作死,就不会死。
他是不是疯了,先前怎么就看不明白,要去招惹眼前这个疯子,这个变态,这个深渊恶魔?
陆羽出刀。
这一刀,径直划下,直奔魏峰脖颈。
刀起,如青萍之末。
刀落,如雷霆震怒。
没有任何外在阻力,能断绝这一刀。
因为,他不允许任何敢打他妻子主意的男人,活在这个世界上。
有些事情,可以讲道理。
有些事情,则不能。
但陆羽这一刀,还是在最后一步停了下来。
有人来了。
仓库的大门被推开,一个中年人缓步走来,身后跟着几个随从。
中年人身材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