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永昭面对魏文长毫不含蓄的挑衅,倒是没有发怒,而是淡声道:“魏先生,没想到二十年没见了,您的脾气,还是跟当年一样火爆。”
魏文长冷声道:“脾气好不好,也要分人不是。当年淞沪会战,我魏家上下七十八口人,死的就剩下我父亲一人。国与国的仇恨,或许可以消弭,但我魏家与你们日本武术界,从来就是不死不休,这是家恨。”
柳生永昭冷冷一笑,说道:“魏先生,二十年过去了,您的实力,不降反增。现在的日本武术界,论单打独斗,确实没人会是您的对手,不过魏先生若是在日本国界之内,毫无缘由的做出一些太过分的事情,那我们日本武术界上下,说不得就要不讲道理一次,群起而攻你了。”
陆羽听了,忍俊不禁。
“小子,你笑什么?”柳生永昭眼眸一冷,“陆家也是华夏数一数二的武道世家,你家的长辈,就没有告诉过你,出门在外,要尊重一下长者和前辈么?”
陆羽冷笑道:“老头儿,这就实在不好意思了。我妈死的早,我爹又不管我,有爹生没妈养,说的就是我。不过我们讲讲道理嘛,你虽然年纪比我大一些,不过我觉得你是个无德之人,凭什么做我的长者。至于前辈,那就更是笑话了。武术界,想来是强者为尊,别看你胡子都白了,痴长我几十岁,能不能打得过小爷都是个问你,你丫凭啥当小爷的前辈?”
“哼,不自量力。你是小辈,我懒得跟你胡搅蛮缠。”柳生永昭冷哼一声,“老夫刚才是在跟魏先生讲道理,你冷笑什么?”
“笑口常开,笑天下可笑之人呗。”陆羽耸耸肩,“老头儿,七十年前你们一个小兵在卢沟桥失联了,屁大点儿事,你们讲道理哟,直接就发动了七七事变,侵华战争打了八年,华夏人被你们杀了三千万,四万万华夏人,有三分之二都受到战争波及,颠沛流离、倾家荡产那都不算事儿,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者,更是数之不尽。你觉得这是道理?”
“我为什么笑?”陆羽眼眸微眯,“我去你大爷的。老子为什么不能笑?当年你们比我们强,你们可以不讲道理。现在老魏比你们强,他当然也可以不讲道理。再说了,我觉着吧,老魏挺讲道理的。”
“信口雌黄,刁蛮骄横。”
柳生永昭脸色铁青,转而看着魏文长,“那么魏先生,请问您堂堂华夏武圣,为何来日本?莫非魏先生是想挑起两国武术界的战争么?”
魏文长冷声道:“柳生永昭,你别给老子扣高帽子,老子说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