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安比槐刚上值,就看到自己的死对头朱主薄背着手走了过来,对着他阴阳怪气的笑起来。
安比槐不悦的沉下脸,心情很是难看;“朱主薄真是能干,一大早就将事务处理得当,不像我,每日不得清闲。”
谁知,朱主薄仿佛没听到他暗讽一样,反而笑意更深:“安大人确实辛苦,每日顾大家而舍小家,的确非常人能比。”
他话里嘲讽的意味太过浓重,安比槐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底却暗自琢磨这人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舍小家?
还没等他询问,朱主薄便手背后,摇头晃脑的离开了,看起来甚是得意。
安比槐气恼,心下却很是不安,莫名觉得好像忽略了什么。
而这种不安,终于在三日后得到了证实。
三日后,县令夫人要举办花会,全县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收到了请柬,唯独安家没有得到音讯。
这下让安比槐大惊失色,顿时坐不住了。
要知道,县令夫人可是县令大人的枕边人,且一直备受尊重,她的动向无疑代表着县令的心思。
如果不是大事,县令万不会这么下自己脸面的!
安比槐越想越是恐慌,连夜备了重礼求见县令,却被对方劈头盖脸一阵臭骂。
这才得知,原来自己宠妾灭妻,妾侍管家这件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县城,成了全县的笑柄了!
自己这张脸,早就丢尽了!
安比槐被骂的晕晕乎乎回了家,一想到县令话里话外的意思就头皮发麻。
宠妾灭妻向来是重罪,按大清律例:以妻为妾者,杖一百;妻在,以妾为妻者,杖九十。妾殴正妻致死,立斩。
安比槐只是小贩出身,靠着妻子刺绣卖钱才捐了个县丞,就算识字也只是平常用的,并没有学过大清律法,哪里会知道这种律例?
顿时吓得心底发怵,如果不是自己备了重礼,县令恨不得当场将他官职撸成白身了!
安比槐越想越怕,还没等他缓过神,莫姨娘就过来撒娇顺便给其他姨娘上眼药来了。
这一下,正好撞枪口上。
安比槐这个人根本不认为自己会犯错,他只认为都是别人引的他犯错。这下看到莫姨娘就像看到罪魁祸首一样,当下发了好大的火。
将人赶回后院不说,还亲自去林秀屋里陪好话,话里话外将这些年的错全推到了几个姨娘身上,还把管家权还给了林秀。
这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