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走着瞧!”
田掌柜气急了,知道这事没法善了,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这件事,他兜不住了,必须要让国舅爷出头。
强压着和冯员外做生意,再把这所谓的墨上枝赶出汴京。
否则,玲珑墨一旦在汴京出现,曹家书坊根本卖不动寒英墨!
寒英墨砸在手里,曹家可怎么办?
为了这次合作,曹家不但把所有家底砸了进去,还跟曹氏族人借了那么多银钱。
若是还不上,国舅爷以后怎么抬得起头?
只怕曹家的下场,会比当年的顾家更艰难!
田掌柜越想越是心惊,忙去曹家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
老太太气的狠狠砸了个茶杯。
“你没跟他们说,这是曹家的书坊?”
田掌柜一张老脸皱巴巴的:“说了,他们却嚣张跋扈,根本不把国舅爷放眼里。”
“好,好啊!真当曹家失势了不成?!哪来的阿猫阿狗都敢跟曹家对着干!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老太太喘着粗气,让人去叫曹国舅来。
曹国舅听了田掌柜的叙述后,脸色阴沉。
坐在太师椅上,半晌才道:“此事……怕是另有蹊跷。”
曹国舅到底是在官场多年,经历的事情非老太太可比。
他眯起眸子,让田掌柜把冯员外和墨上枝掌柜的两人的话语和语气仔细复述了一遍。
听完后,他长叹一口气。
“这是冲曹家来的。”
哪里就这么巧,正好来汴京寻货的江宁首富背后有人,且不怕曹家。
随后又蹦出来个墨上枝,也不怕曹家。
曹家再怎么样,也是外戚。
便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不怕他曹国舅,也要看在太后的面上退让几分吧?
可偏偏,无论是冯员外,还是墨上枝,不但不给面子,还丝毫不怕,底气十足。
而在这朝堂上,完全不给他面子,连太后都不惧怕的,又有几个?
曹国舅心里浮现出一个人。
“有这么玄乎?”
老太太不信,催着曹国舅想法子:“万一那两人只是虚张声势呢?”
毕竟这可是赔上曹家所有的银子了。
若是寒英墨卖不出去,曹家便是卖地卖庄子,把家底卖完也赔不起那么多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