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我上我也行,你能上岸不过是我没报而已。
等等等等,诸如这样的思想。
当一个阶层的人,跳到另一个阶层时。
原先的阶层会有不服气的感觉也在所难免。
这些女官们的心情就是如此。
为什么对孙若薇没有这种情况,说白了,就是宫里人对孙若薇的底细并不大清楚。
再加上又是编造的清白家世,且孙若薇的养父说起来,其实也是不大不小的官了。
且又只是太孙嫔而非太孙妃,所以女官们的不服气也就小了许多。
而这些对胡善祥不服气的女官们,却在其帮着还是太子妃的皇后打理后宫后,渐渐没了议论声。
胡善祥打理过几世的后宫,对于如何拿捏人心,分寸掌握的极好。
无非就是四个字,恩威并施,公平仁厚。
一味的宽容或者一味的威压,只会适得其反。
胡善祥的位置越发稳固,这几年下来,所谓的不服气之声也渐渐消失,反而提到其都称口夸赞。
这些变化,连月都是看在心里的,如何不担忧呢?
“给太子妃请安。”
孙若薇看到她来,忙撑着虚弱的身子就要下跪。
胡善祥连忙制止了。
她此来不是想耍威风的,而是想解开孙若薇的心结。
哪怕解不开,至少让对方好受些也行。
毕竟对方没有孩子,是自己做的。
如果有了孩子,孙若薇固然会因为徐滨伤心,但至少有了精神寄托,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死气沉沉。
而且就冲着孙若薇愿意牺牲自己也要解救靖难遗孤,胡善祥也愿意帮一把。
毕竟强行要孙若薇进宫,错不在她,而在于朱棣的疑心,在于朱瞻基没有拒绝。
况且,其实就连她自己,也是靖难遗孤,不是吗?
“不必多礼。”
胡善祥在她身旁坐下,一脸关切的模样:“我听说你这病了有些时日了,却反反复复总是不见好。可是太医不得利?要不要换个太医,重新换个方子试试?”
孙若薇知道自己这是心病,心病了,喝再多的苦方子又有何用呢?
她苦涩的笑了下,摇了摇头:“太子妃,不必为臣妾费心了。我身子骨不好,这是老毛病了,兴许多休养些时日就好了。”
胡善祥拉过她的手,察觉到她僵硬的身子,朝身后微微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