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医生说我抑郁症的特征并不是那么明显,但还要观察一下。答应给我重新做鉴定,让我每天准时去诊所。
我天天去诊所,不再缠着傅以渐闹,这简直给傅以渐省了一大把心。
他更早出晚归,几乎见不着人了。
倒是我爸,经常跑去我家来看孩子。
有天我爸和月嫂带着孩子在楼下散步。我还没睡醒,我爸打电话过来:“快送钥匙下来,小宛忘记带门卡了。”
我有些迷茫:“小宛是谁?”
“你家的月嫂!你真是,把人家小姑娘吓成什么样,门卡不记得带都不敢给你打电话。”老爸很了解我,晓得我要拒绝,不由分说,挂断电话。
我沉着脸,还小姑娘,把我爸都哄上了。
回头看不远处的广场,找了半天,才在人群里找到推着婴儿车的月嫂。
她坐在广场的喷泉旁,正左顾右盼。她穿着一件暗色的外套,马尾绑在后头,看上去还挺朴实的。刘海又长,遮了半边脸,脸上少见个笑容,一点都不打眼。
真不知傅以渐在关注她什么。刚来的时候,傅以渐就频频打量了她好几次,都被我给发现了,那月嫂看傅以渐的眼神也是怪怪的。我质问傅以渐,他说你用不着草木皆兵,有你一个折腾就够我受的了!
我缓缓走过去,她连忙站起来,说:“甄叔叔先回去了,我忘记带门卡,我看你没下来,已经打电话给傅哥了。”
我挑起眉毛,打电话给傅以渐,还叫我爹打电话给我!
见我脸色不好看,她赔笑着说:“那个,幸福,我忘记拿保温杯下来,宝宝要喝一点温开水。”
我懒得上去拿,又不想给钥匙她,所以叫她去小区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要一点。
她有些不乐意,踟蹰了一会,我有一次听到傅以渐跟她讲,说我情绪极端,叫她让着我点。
所以她还是去了,走的时候嘱咐我:“那你看一下孩子啊。”
我掀起眼皮瞅她一眼,尽说废话。真是呵呵。跟傅以渐一样,拿我当抑郁症。
她大概发觉自己说错话,勉强笑笑,转身去了。
我坐在小区的广场上,百无聊赖的用脚踏着轮子,轮子来回滚动,逗的婴儿车里的孩子咯咯直笑,低头用指腹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脸,柔软无暇的肌肤,看着就让人心软。
其实我一直很喜欢孩子,可这孩子真的是我的儿子吗,如果不是,我的女儿,她又在哪里?
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