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门口,看了地板一会,脸色有些沉。我直起腰瞥他一眼,没理他。
没想到他竟然也不理我,径直走去客房看婆婆去了。
听到傅以渐跟他妈在房里的对话。
“妈,你舒服点没有?有没有带药过来?”
“吃什么药?你们两口子就是巴不得我病!”婆婆没好气。
我呼出口气,我不愿意跟老人家置气,她毕竟是傅以渐的妈,我爱傅以渐,就得爱屋及乌。
所以我放下扫把,过去客房对婆婆和言细语道:“妈,您要喜欢秦宛,我请了她照顾您。但她不能留在这。”
婆婆板着脸,靠坐在床头,说:“洛洛从生下来就是秦宛在照顾,在我那呆了四个月,洛洛的事,我想我还是有发言权的,我一定要小宛留在这!”
言下之意,就是我没管着孩子咯?
“不行——”
“好!”
我跟傅以渐的声音同时响起,傅以渐回头看我一眼,然后走了出去。从我身边擦身而过的时候,他低声说:“你先出来。”
我深吸口气,走出房间,冷笑道:“傅以渐!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怎么,舍不得你的初恋情人?想每天下班回来都看看她?”
傅以渐回转身久久的看着我,他的眼睛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似怒非怒的。
良久,他缓缓开口,却避开了我故意挑拨的质问,他说:“下午不是预约了心理医生吗,我陪你去。”
他强调了我陪你去四个字。我看着他的面容,觉得心有些寒。他不问我为什么一定要辞退秦宛,不解释跟秦宛在房里做了些什么,却只当我精神病犯了。
我的确约了左医生。
几次测试都表明,我只是轻度抑郁,这种轻度抑郁只是这几个月长期的情绪压积而成,并没有精神不正常。
既然傅以渐又拿这个说事,让医生把结果给他知晓也是有必要的。
又一次的咨询完毕后,我跟左医生一起走出心理室。
傅以渐在外间沙发上等着,打开笔记本电脑在忙。看到我们这么快出来,他有些意外,关上电脑,站起身问了一句:“她的情况怎么样?”
“还不错,”左医生笑了笑,“我看你可以重视她的疑虑。我都回来一段时间了,老约你不出来,改天一起吃个饭。”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呗。”我插了一句。
傅以渐的目光在我跟左医生直接转了一圈,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