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见吕布不听自己之言,这也在他预料之中。
毕竟虽然吕布表面上对他恭恭敬敬,但实际上也只是把他当做一个人质而已。
此前他建议由他代表徐州去往许都朝贡,吕布都坚决不同意,如今又怎能指望吕布对他言听计从呢?
“既然如此,在下告退,”陈登对吕布拱了拱手,摇摆着衣袖大踏步离去。
看着陈登的背影,吕布板着脸,低声对身旁侍从道:“把高顺叫来。”
不多时,高顺便来到了厅堂,对吕布施礼道:“见过主公。”
吕布道:“方才陈元龙劝我断绝与淮南婚约,我未听从。
想来天下人中,不想看我徐州与淮南联姻者不在少数,定然有人会打那迎亲使的主意。
故而派你带领精锐人马,务必保护韩胤安全。”
“末将遵命!”高顺拱手对吕布施礼,然后倒退两步,走了出去。
他对吕布言听计从,从来没有半分违逆,所以如今已经得到吕布的部分信任。
高顺出来厅堂,仰面朝天想了想,伸手招来等候在外面的随从,低声耳语几句。
随即他出了将军府,来到韩胤所率迎亲使团入住的驿馆。
驿馆之内,歌舞升平,韩胤正与手下人正在喝酒。
韩胤年近五旬,头发胡须虽已花白,但面色红润,颇有几分鹤发童颜之相。
此前他们带着十万石军粮来到徐州,自然受到了吕布高规格的接待,几乎三日一大宴,五日一小宴的款待。
见高顺到来,韩胤连忙从主位上起身道:“高将军,吕温侯可是已经定下启程之日?”
高顺板着脸道:“我家主公就一个女儿,如今要远嫁,岂能草率?
须得仔细斟酌之后才能启程。”
韩胤微微笑了笑,他倒巴不得吕布多拖延几日,让他在这里多过几天醉生梦死的日子,“既然如,不知高将军前来……所为何事?”
高顺道:“天下人不想看我家主公与淮南联姻者大有人在,我家主公怕有人从中作梗,故而派我来保护韩先生。”
“还是吕温侯想的周到,”韩胤闻言心中很是高兴,伸手让道:“那就请高将军也随老夫共同入住这驿馆,咱们闲暇时也可浅酌几杯,岂不美哉?”
“我从不饮酒,”高顺正色道:“我劝你以后也不要饮酒。”
韩胤碰了个软钉子,偷偷对着属下撇了撇嘴,心想怪不得这高顺武力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