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闻风也比了个大拇指回应,是老哥你教得好。
山坡四处的追杀已近尾声。
道录分院的人手三三两两汇合,手中或提着尸体,或抓着绑缚的活口。
他们是官,对方是贼,心理和气势不尽相同,又占据实力优势,自是一击而下,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个个脸上露出喜色。
这不是评书中的江湖比武,即使双方身手差不多,也是几个回合见生死。
气势低弱一方的贼人自是兵败如山倒,没人会做拼死搏命掩护同伴逃脱的傻事,也就导致了他们明明有一搏之力,却触之即溃的惨败局面。
穿着男式黑色劲装的云秋禾,看到斗笠早就在翻滚时掉了的张闻风,站在半山处与她扬手打招呼,便扔下她手中一个打晕的家伙,让后面的人捡起。
她纵跃着飞奔下来,身上衣服溅有一些血迹,笑道:“你也来了,没伤着吧?”
她看到张闻风浑身狼藉,满是泥土青苔痕迹,衣袍刮破了几处。
“还好,没伤着。”
张闻风拍打身上沾染的泥沙,他唯一出客的新道袍啊,就这样报废了,笑得有些牙痛。
傅孤静走过来接话道:“幸亏张道友出手及时,一力挡住这老贼,差点没叫老贼跑掉。”
云秋禾漂亮的眼眸一下睁大,她自是认得老者,枯瘦老者从她手下逃脱,实力很是了得,当时伍院主传音让她莫追,估算着傅孤静将在半山拦截,大局为重,全力拿下另外两个贼修士。
这是伍院主与傅师兄之间的默契。
只没料到,张道友这么厉害,才那么点修为,敢凭一己之力拦住拼命逃跑的枯瘦老者,还自身没有受伤。
“别听傅道友吹嘘替我脸上贴金,他哄你的,没看到我弄得这般狼狈?”
张闻风整理脸上表情,微笑着矢口否认,把事情经过简单一说。
也没甚好隐瞒的,打了胜仗大家高兴,开开玩笑无伤大雅。
他在考虑战后论功行赏,他应该也能分到一杯羹,他这身道袍不能穿着出客了,手头紧巴,修道之人也要吃饭。
散人俸禄得下个月初领取,远水解不了近渴。
他不能动准备用来买牛犊的那笔钱。
云秋禾赏了傅师兄一个白眼,她对张道友的感观不错,年纪与她相仿,做事稳重举止有度,相貌也是上佳,昨晚上她迫不及待尝试了那种一看就会、一学就废的画技,才知道张观主的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