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拆开黄纸咒符,张闻风用灵眼术仔细查看,符语毫光若隐若现,似文似图形,与他熟悉的符文截然不同。
又用他目前还不太熟练的神识,将咒符合在掌心探查一遍,分析出绘制咒符者,修为应该是相当于元炁中期。
这是通过神识“观察”后的感应,准不准还有待验证,经验都是慢慢积累的。
咒符上面留下的气息太古怪了,不是元炁,也不像妖气,更不是鬼气,引起了他的好奇。
“今晚我得去一趟泥潭村。”
张闻风将黄纸咒符按痕迹原样折叠回去,用一张白纸包起,收进袖袋内。
他遵守着一些故老相传的规矩,事情发生在道观十里范围,他既然知道了,有必要去瞧瞧。
对方不是甚么厉害角色,他去赚点功德,顺便瞅瞅那是个什么古怪玩意?
实在想象不出,有什么非人东西能够绘制出害人的咒符?
除非他搞不定,才会上报道录分院,请求援助。
邪道之所以是邪道,心思都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害人东西上,不管是修炼还是法术,都想着投机取巧走捷径。
“我知道小孩家位置,我与你一起去。我修为已经稳固,这些天学会了基础的法术、剑法和元炁运用,你给我的轻身术也能施展,多个人去相互有照应。”
岳安言放下茶盏,不紧不慢表达自己的意思。
她重新回山后,感觉观主行事沉稳得像是她师兄,而不像当年那个性子有些腼腆的小师弟,她也不知为何会有如此想法。
张闻风这次没有拒绝,道:“成。我绘制几张符箓。”
起身打开柜子,拿出一叠空白黄符,他手头目前没有那种一颗灵气石一打的符纸,只能将就用师父留下的最好黄符试试手。
道观底蕴不厚,当年留下的一些不多家底,也让三代观主给祸祸。
导致他修炼初期,筚路蓝缕,过一过艰苦创业日子。
岳安言在案桌边帮着调制朱砂墨,观主没有避着她制符,就是同意她观摩。
张闻风默念三遍心诀平静心绪,消除杂念,用符笔扁了扁殷红如血符墨,提笔绘符,道家修士所制符箓,仍然是三勾打头,以示礼敬三清祖师,符胆部分则多了不同秘文变化。
下笔如走龙蛇,元炁自笔端随符墨流淌,顺畅圆转。
符脚最后一笔完成,朱墨淋漓符纸上有微微淡青光芒一闪,墨迹瞬间渗透入纸。
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