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的鲜血已经变作了黑色,略反射金属光泽,与书上写的都对得上。
“张观主博学多才,佩服!”
“云道友过奖,你当时在场,一样能够认出这种伎俩。”
北城门一带的商铺全部关门闭户,街道上一下子清冷无比,除了道录分院的几个汉子和一些守卒在值守,再不见行人。
张闻风招手叫来值守的熟人车胜,吩咐几句,车胜飞也似的朝城中跑去。
两人一牛走在街上,牛蹄踏地,发出沉重声响。
来到城北左近一处荷花池,池塘不大,初冬时节,只剩枯荷败叶和不多的浅水,边缘淤泥很厚实,与云秋禾交谈几句。
云秋禾点点头,道:“这个简单,稍等。”
解下腰间系着的水玉如意佩,用她晋级渐微境后的修为,很快用元炁把水玉佩重新祭炼一遍,将玉佩往地面一抛,玉佩化作一洼清亮水色荡漾着铺开。
她再扬手一掐诀,低空出现一片厚实水雾,珍珠大的雨点,往下不停滴落进地面丈余大小的水洼,发出密集清脆滴答水声,渐渐地,水声哗啦成片。
池塘中的浅水以肉眼可见速度在消失,地面凭空出现一口上涨的水池。
借助有水的池塘施展水术,可以节省不少法力。
不多时,六尺高的清澈水池形成。
张闻风让水牛走进没有容器围栏的透明水池,牛头露在水外。
云秋禾沿着水池走动,双手不停往水面拍击,她用元炁给池水加热,按张观主要求必须加热均匀,上下一致,她要稍费些法力。
若是换伍院主来,相对要省事些,院主是火行体质。
张闻风在一边,传音与她讲述整个事情的经过,以及伍院主回去传讯都说了,
待水面冒热气时候,车胜拎着一个竹篮跑来了。
张观主接过竹篮,道了一声“辛苦”,让车胜回去继续值守,将竹篮内的布包裹解开,里面是一套粗布衣袍,另有一包粗盐,一包香灰。
城内有一座“希岭道观”,在道录分院隔壁,这些香火灰便是取自希岭道观大殿的香炉内。
水面冒泡的时候,张观主把粗盐和香灰投入其中。
手掌覆有元炁,伸手入水稍一搅合,对泡在水中有些享受的水牛道:“将脑袋也埋进水里。”
水牛整个都沉入水中,水位沸腾着哗啦上涨,看着甚是吓人,要活活煮炖水牛的架势,水池很快变得乌黑浑浊泛血色,淡淡的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