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在走廊欢呼雀跃,然而进了东院膳堂一个个又变得规规矩矩,围坐一张张饭桌,等各自桌上人齐了再用膳。
食不言,寝不语。
仙灵观的规矩潜移默化影响着所有学徒。
不守基本规矩的代价,是去规矩堂背诵经文,抄写经文。
云秋禾落座后,扫视一圈,老瘸子等膳堂的人都在,唯独缺少了观主,她以前还觉得新奇,仙灵观的道士与杂役同桌用膳,这在悬云观属于不可想象。
道家修心自在,却也讲上下尊卑,只是没有儒家那般严格过份。
她冲隔壁小房间单独木槽吃草料喝酒的驴子一挥手,道:“去,寻一寻你家观主,都在等他。”
其它桌子已经开始用膳。
桌上还有一条,等待超过一个字时间,便不用再等,尽管吃就是,来迟的只能吃残羹冷炙,当然观主是例外,经常修炼忘记时间,老瘸子他们几个,便会将干净饭菜热在锅里。
驴子吸溜一口酒水,撒腿跑出膳堂,它不走寻常路,直接从北边院墙跳下去。
片刻回来,冲等着的一桌人摇头,示意尽管吃,观主在修炼。
老瘸子其实不想和几位道士一起用膳。
受尊重是一回事,但是忒不自在,放不开,其他几人都是这样。
他想和韦兴德、加上两位厨娘单独在厨房开一小桌,喝酒聊天伸开两条腿杆多舒坦。
以后寻个机会,与老二讲一讲。
“开吃,不等了。”
竹楼二层房间内,张闻风端坐不动,身周环绕着浓郁的青色雾气,他存想的对象,不知什么时候变作了一颗模糊的巍峨如山峰大树,参天蔽日。
风吹叶浪涛涛,极尽壮阔气魄。
他气海丹田中的树状元炁,跟着生出变化,肆意吸收外界灵气壮大自身。
虽然过程缓慢,却也远远超出了往常的速度。
日月轮换,仙灵观上下照旧。
学徒们认字,背诵经文,拿着锄头、铁锹开垦荒地,修炼、玩耍、做功课等,井然有序,大部分学徒都在闲暇时间去练功房练习枯燥的平刺。
云秋禾从东边飞来,找到指点学徒练剑的岳安言。
“有一个案子,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和我跑一趟,朱赫领着人已经提前出发。”云秋禾将案子简单讲了讲,笑道,“你跟着我,应该没什么太大的危险,如果是你们家观主去了,可就不一定。”她最后开了句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