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之内草木气息活跃,越往北走感受越明显,张闻风猜测此地树妖多乎寻常的缘由,或许是与活跃的木气有关。
手掌轻轻触摸树木,用“存神内照,观想树木”的法子试图沟通得到反馈。
他体内的元炁运转速度加快,掌心稍稍发热。
触摸了数十颗树木,他感觉差那么一点点不能打破手掌皮肤与外界的隔阂。
驴子木头木脑在西南方位熘达,它被老瘸子养刁的嘴想酒喝了,想得流口水,都怪这破地方禁法,观主的纳物空间存着几坛子好酒,可惜喝不到嘴。
太阳渐渐西斜,驴子瞥一眼溪水边摩挲一颗碗口粗树干老半天的观主。
不管遇到什么麻烦困难,反正有观主去想办法料理,它只用听令行事。
它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当家做主好累的。
比如它和闾欢在一起的时候,拿主意动脑子的是它,闾欢那小混蛋只管没心没肺玩耍,才出来三天时间,怎么感觉好漫长呢?
想着干儿子的驴子,更加显得木头木脑笨笨的不聪明样子。
呆立在斜阳的草地上,驴子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定定地看到一个、两个、三个赤露上半身、脸上涂抹得鬼一样的瘦小人类从西南林子里爬出。
驴子没有惊动观主和在东南方位巡视的狐女,它就这样站定不动,看着三个男女手中抓着短矛背着弓箭,无视它的存在,无声无息爬到岩石草丛中伏地不动。
距离它不到五丈远,驴子慈眉善目看着放下短矛、慢慢撑起身子取弓箭的三个作死的土着野人,这是狐女的叫法,它觉得不好,应该叫贼寇。
行走江湖遇到贼寇当然得诛而灭之。
难道还留着加害自身不成?
驴子毫无征兆一个纵跃,腾空跳过小溪,在三个贼寇反应各异的惊恐中,“彭”一声踩踏在一个翻滚着试图躲过去的男子肚腹上。
下方发出杀猪般刺耳的嚎叫,还有踩穿什么的“噗嗤”声音。
一根短矛从另一侧扎在它肚皮上,驴子旋身甩臀,一个熟练至极的无影踢,“冬冬”,那个反应极快刺了它一矛的女子闪退不及,胸口塌陷飞出七八丈,砸中一颗树木。
“卡察”,树木折断,黑瘦女贼寇口鼻汩汩冒着鲜血栽倒地上。
剩余一个黑痩男子连滚带爬往林子里逃去,他没料到驮运货物看似呆笨的牲口,会是如此恐怖的妖物,很后悔受了同伴蛊惑前来报仇的冲动。
张闻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