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跳脱。
“我不懂推衍术,天天算来算去,心累,我只是随便诈你一诈,你看看你,和尚你不老实。”
张闻风呵呵笑道。
和尚懊恼地摸了摸光头,连声道:“你狠!算你狠!”
朝后面的驴子招招手,传音与驴子讲了一些金刚狮子吼的诀窍,又叮嘱驴子,法不外传,和尚连杀戒都破了,传一门功法给驴子他不在乎。
驴子一点就通,终于明白他吼不出六字真言的缘由所在,兴奋得驴叫几声,落到后面琢磨金刚狮子吼功法。
和尚早已经看到后面远远跟着的辛月和另外一名陌生女修,他没有当即允许两人接近,有些话他还得与道士聊聊,他没有破戒之前,耐心十足,性子沉稳,现在不成,憋心里他耐不住,不吐不快,传音问道:
“张道长,请问你先前念诵的那篇佛经,出自哪部经文?能否告知和尚?”
张闻风反问道:“法远大师,大凉朝各寺庙的佛经典籍,你都看完了吗?”
和尚诧异摇头:“释家典籍经文多如繁星,和尚所读,不过一二,各家寺庙皆有秘不示人的独门典籍经文,和尚读不到。”
张闻风笑道:“我是偶尔看了几页没头没尾释家残经,记下来其中几句颇有禅机的经文,着实不知是出自哪部经书,那残经早就不知所踪。”
推得一干二净,免得和尚纠缠不休追问残经下落。
他也着实记不全那么长一篇《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他一个道士,对佛经偶有涉猎说得过去,记得太多像什么?
和尚脸上写着失望,仍然不死心,双手合十道:“道长,你再想想,能想起来一些都是好的,这部经文很不一般,和尚用宝物换,拜托,拜托!”
他先前即使处于危机之中,其实就像醉酒之人,意识还清醒,只是控制不住自身的恶念和行动,道士念过的经文他尽数记住了,脑子里自然而然给经文用韵。
也正是那经文唤起他心底残存佛性,加上驴子那一吼,让他赢得了喘息之机,险之又险挣脱出来。
熟读释家经典的法远,通过寥寥几句经文,便判断经文的价值不菲,而且是一门大凉朝各寺庙从来没有流传过的遗本,否则那么隽永大气的经文,即使别家秘不示人,总该听说过。
挖掘遗本,对他来说是大功德,他哪里会轻易放弃?
张闻风笑道:“和尚你这是为难人啊,我再想想……和尚,你不会拿那个木鱼换经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