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法远呵呵笑出了声,面对道士暗戳戳的指责,他脸皮奇厚,毫不在意,“张道长潜修多年,心境稳若磐石,可喜可贺!”
“多谢!大师还是一如既往的风趣。”
斗嘴几句,感觉还是如从前自然,让张闻风心头一丝阴霾散去,法远和尚当着他都是这般赖皮,他有什么法子?
从远处又飞来一个中年大和尚,见礼后退到一边,面色严肃一言不发。
法远叙旧完毕,飞起身笑道:“天寒地冻的,委屈玄秀在水底下呆着,非为待客之道,还请现身吧。”
君子交恶不出恶声,和尚口中说得客气,下手却不容情。
右手虚虚一按,大地震动,树木瑟瑟抖落白雪。
山脚下方一条被大雪差点完全覆盖的小溪,随着法远一掌按落,像蛇一般扭动,凝固成晶莹冰水,陡然一截截炸开,那一带泥水树木岩石炸得碎裂飞溅。
其中有数块拳头大碎石泥团,往高处四人的方向飞来。
跟着法远和张道长飞起在空中的两个大和尚,各自挥袖,不让明显异常的泥石近身,卷起的劲风把泥石给震成粉末,送到地面去,连灰尘都不扬起一点。
张闻风目光往山脚拐弯的水潭看去,那里冲出一道水流,瞬间像发了洪水,滚滚大水有丈许高,往下游分岔疯狂逃窜,玄秀和尚逃跑的花样五花八门,要是附近有一条大河,让他逃进河水中还真是难以逮到。
法远口中道:“声东击西没用的,念你以前贵为前辈,束手就擒吧,免得脸面无存很难看。”
高涨的水势从中断开,狠狠撞上了无形的阻挡。
“彭”,浪花抛起数丈高,一只巴掌大的钵盂和一团黑影,打着旋从水下浮出。
空中一个大和尚飞落三百丈外,捡起那只仍然散发宝蓝光华的钵盂,擒获那头晕头转向的界灵,再返回空中。
水势往四处漫延,洁白雪地里染出好长一片深色。
法远见那叛逆不见棺材不落泪,他屈指一弹,“冬”,空中传出木鱼清脆声响。
离此地三里远的溪水上游,完全覆盖在大雪下的涓涓细流,轰然炸开,一道细长影子往西北方向飞射。
法远和尚面无表情再次一弹指头,“冬”,木鱼声再响。
那道逃遁的细影发出尖锐惨叫,掉落雪地翻滚,这一下受创不轻。
另外一位大和尚飞去,不多时将恢复人形、浑身狼狈的玄秀给擒了回来,放到山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