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起丝丝青色光亮,一闪而逝。
竹楼内里早就青雾弥漫,不见人影,无形剑气绵绵密布在房间内,看似没有规律飘荡,却不损竹楼丁点,寒意较外面天寒地冻景象更甚三分。
雪停了,暖阳高照。
山坡梅花开得更加热闹,红艳艳仿佛春天到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紧闭的竹楼房门不见打开,山长来过两次,嘱咐胡羌儿和小女童每天到观主闭关的竹楼外多转悠几次。
……
定西城,天色乌沉沉,风干冷吹刮。
听得院门方向传来敲门声,施南关搁下小楷毛笔,停止抄写经文,起身走去开门。
这些杂事他不指望天天抱着长枪擦拭的队长去干,边上桌子倒腾物品记账的铁锦林更别指望,他们不出任务的日子,严静大部分时间都带着新来的崔仲贤在城内伤检司帮忙,尚卿云则有半天在东临阁与人讨教阵法。
就他这个副队长闲得蛋痛天天抄写经文。
打开院门,看到一张腼腆略带羞涩的欠扁熟脸孔。
施南关一把勾住送上门来的庄玉肩膀,热情地拖进院子,一脚反撂将门“彭”一声关上,叫道:“兄弟们,来贵客了,得好生招待啊。”
韦敬杰提着擦拭得锃亮的长枪跨出堂屋门槛,笑得露出雪白牙齿。
铁锦林连账也顾不得记了,忙着将战利品、灵气石一股脑收进纳物空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吃过一次亏,再不学乖他是脑子有包。
摁了摁胸口处藏着的纳物宝物,忒踏实,铁锦林冲出堂屋跑到队长前面,哈哈笑道:“今儿什么风把玉哥儿吹来了?兄弟,你这小身板挨得住几拳头,你先透个底,观主徒弟咱们还真没揍过,不会让观主知道了,给咱们穿小鞋吧?”
将拳头捏得“咯咯”响。
庄玉拱手陪着笑脸:“兄弟我是一拳倒,受不起哥哥们的拳头。”右手摸出一张纸条,对着铁锦林展开:“兄弟我还债销账来了,上次多谢哥哥们康慨解囊,替我节省了不少时间,等会去街上最贵的酒楼摆一桌,随便点,皱下眉头都不叫汉子。”
铁锦林接了纸条,看到上面是山长亲笔,把纸条递给队长。
施南关瞥了一眼,嘿嘿笑着松开箍紧的手臂:“都是自家兄弟,太客气就见外了,在家里随便吃点……老铁,城内哪家酒楼最贵啊?”给庄玉整理压皱的衣袍。
闹了一阵,走进堂屋。
庄玉向驴爷问安,放下一坛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