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你把这事儿告诉她干嘛?”李培风叹气道:“你就不能让我亲自说吗?”
“这有什么?”武问月不解:“我看你忘了,就顺便通知一下。”
“你不通知就不存在我忘不忘,我妈现在肯定也生气呢!”
李培风无奈道:“她绝对会埋怨我,这么大喜事没有第一时间跟她讲,我身边的朋友却知道了,她会吃醋的,她会认为自己儿子刚刚取得一点小成就便忘了娘。”
“不至于吧?”武问月吃惊:“阿姨给你打电话训你了?”
“没给我打,但正因为没给我打,才意味着她生气了。她肯定是憋着气,等我给她打过去后,再把我一顿训。”
“那你现在赶紧跟她打个电话解释一下呗,毕竟是个好事,阿姨也不会太怪你的。”
李培风摆摆手:“算了,等回去再说吧。你们先选,我去看看我导师。”
说完话,转身走向赵清歌……
“把车钥匙给我。”赵清歌背对着他面对柜台,头也不回道:“我一会要走了。”
李培风从兜里掏出车钥匙,看后面两个女孩没注意这边,立刻递了过去,同时小声试探道。
“导儿,那个手镯买完了,您觉得我那个网恋对象收到这个礼物后心情是怎样的?会不会非常惊喜呢?”
“如果她今天没有陪你逛街却遇上了四个给你买礼物的异性好朋友的话……”
赵清歌淡淡道:“那应该会比较惊喜。”
李培风笑道:“但是她若真的陪我逛街,却遇上了四个给我买礼物的女孩子的话?又会是怎样一个心情呢?”
“看过法兰西作家萨特的作品吗?”
“…看过。”李培风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恶心》”
赵清歌微笑道:“我猜她的心情大概就像读完了萨特的《恶心》一样吧。”
李培风陷入了思索,他读过《恶心》那本书,因此明白,赵清歌说的恶心绝不是常理意义上的恶心,不是指人想要呕吐出来的意思。
结合萨特这位法兰西最伟大的思想家之一,存在主义的鼻祖所写的《恶心》这本小说来分析,赵清歌说的恶心应该是对世界的荒诞、人生的痛苦、对人性异化、生活的毫无意义而感到恶心;对一切美好都是假象,一切价值终滑向毁灭而感到恶心。
不至于啊,这就抑郁了?
“忠诚,哪怕是绝对的忠诚,也从不是洁白无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