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禅院,戚峰等人也惊醒了。那么多的护卫,并没有都住在寺中,只余下包括戚峰在内的六个,本来是黑白值班,结果刚刚发生了事情他们都不知道。
看到受伤的阎靳,他们才发觉事情的严重性,若是岳楚人有一丝一毫的损失,他们如何谢罪?
“不用在这儿杵着,没什么事儿,就是阎将军的‘朋友’来看他了。回去睡觉吧,都不用紧张。”他们都杵在门口,冷风直往屋里窜。
戚峰欲言又止,看着坐在屋子里的阎靳,随后挥挥手带着人离开。
叮当早就醒了,在岳楚人和费松出去开门的时候她就被冷风吹醒了。并且把屋子收拾好了,此时除却有些酒味儿,倒一切都是原样。
“叮当,把喝剩下的酒拿来。”幸好无论走哪儿她都有带着各种药的习惯,从卧室中把一个小木盒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打开,里面码放着几十个小瓷瓶。
叮当把酒坛拎过来,找了个茶杯倒出来,酒味儿飘出,很香。
“把衣服脱了。”把折叠起来的纱布浸在酒里,岳楚人走到阎靳面前命令道。
阎靳面色平静,听闻此话倒是迟疑了下,那边叮当转过脸,她还没那看男人身体的勇气。
站起身,挺拔的身姿比之岳楚人要高许多。平淡的动手解开腰带,黑色的劲装看不出血迹,但味道却很浓。
中衣是白色的,鲜红的血一块一块几乎把整个前胸都浸染了。
将中衣脱下来扔到一边,露出肌肉紧绷的上半身。
他看着不是那种很魁梧的人,但通过衣服包裹身体的轮廓能想象得出他必定很结实。结果确实如此,肌肉均匀紧绷,是个很有力量的人。
他有两处伤,虽不是很深,但却因为他以一敌六,过度的用力流了很多的血。
右侧锁骨下有处伤,右小臂有处伤,伤口的形状就是那种长剑的剑尖形状,细长的,两三公分左右。
“坐下。”看了他一眼,岳楚人面色无变化,她若是脑子里没有奇怪的想法,看见什么她都面不改色。
阎靳坐下,垂在肩颈处的黑发因着房间里的灯火而泛着幽幽的光。
拿着沾酒的纱布擦拭着他的伤口,酒不算烈,但碰到皮肉想必也会很疼。
阎靳面色无波,棱角分明的脸庞稍稍转向一侧,那脖颈以及锁骨之间的线条很完美。
“伤口不深,缝合上撒了药,后天就能愈合。”清洗了他锁骨下的伤口,岳楚人抓住他的手腕,清理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