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发光的大草球转圈,裴袭夜的表情一直是深沉的,精致的眸子因着那亮光的照射,熠熠流光。
费松一直在他身后跟着,睁大了眼睛瞅一会儿裴袭夜,再扭过头看一会儿发光的大草球,神色自是焦急的。但瞧着裴袭夜那深沉的模样,他又不敢打扰。
又转了几圈,费松终于沉不住气了,“你到底想到办法没有?若是没想到,老子我自己来。”
裴袭夜扭头淡淡的看了费松一眼,“费将军打算怎么做啊?”这头脑简单的人就是好,凡事都可以放在嘴上说。
费松哽了哽,随后抄起刀,“砍!”
裴袭夜如同看傻子似的看了他几秒,随后后退几步,“费将军请。”
“你、、、哼,你是装的别以为老子不知道,其实你也不知道怎么办,就等着看老子下手呢。老子这一刀下去,若是失败了你看笑话,若是成功了,你也能跟着研究这其中门道。别以为老子傻,老子我还真不砍了。”收刀,费松这番话倒是惊了裴袭夜。
笑起来,可爱好看的很,“没看出来,费将军还有脑子呢!真是可喜可贺,恭喜费将军有脑子了。”拱拱手,那模样更是气人。
费松瞪眼,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裴袭夜不再理会他,继续围着大草球转圈圈。
“费将军,您先过来这边休息一会儿。或许北王真的有办法也说不定,毕竟这在场的,只有他懂得。”护卫过来说话,这个时候不信裴袭夜也没办法。费松一个劲儿的跟在他后头,虽是着急,但也和捣乱无异。
费松气哄哄的走开,这边裴袭夜完全不理会,视线在个个巴掌宽的草叶上一一掠过,关于里面他什么都看不见。
这草叶层层包裹的严密,根本就瞧不见里面,一层一层完整有序,让他都颇为讶异。
他实在是说不上来这到底是什么,这么多年,他所学所看,都不曾有过这种。在他看来,这蛊的属性至阳至烈,对付役亡师这种至阴至邪的的确是最佳选择。
但,如何催动这至阳至烈的蛊生成,他则不了解,更是参不透。
血?难不成里面在以血催动?但岳楚人是女人啊,女人属阴。或许是丰延苍?
思及此,裴袭夜的表情有些玩味儿,或许,他不应该帮忙,让丰延苍流血流尽也未尝不可,他乐得看到那种场景。
抬手碰触一下那发光的宽大草叶,热烫的温度烫的他立即缩回手。
真的不知道里面是否也是这种温度?若是的话,那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