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那声音也渗着阴冷,正是丰延毅。尽管曾经在岳楚人的手上吃过苦头,并且后遗症一直延续到如今,可他还是恨极。
“王爷,您应该知道,勤王妃更不是寻常人。她连北王都不怕,并且能与之交手不输,哪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身边站着一四五十岁的男人,微微弓着的身子,面相带有三分狡诈。
丰延毅微微眯眼,心下细思量,的确如此。再言,他现在不可谓孤军奋战,什么都没有了,若想杀岳楚人也实在是鞭长莫及。
“王爷,小的有一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身边的人又开口,那三角眼满含窃喜。
丰延毅斜睨了他一眼,冷冷道:“说。”
“王爷觉得,岳尚书如何?”轻言,却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丰延毅果然眼睛一亮,“是啊,岳尚书风头正盛,一女得道,全府升天。”说道这个,他不禁咬牙切齿。被囚禁四年,他满腹仇恨。现在,他需要以鲜血来雪恨,不管是谁流血,只要与他兄弟俩有关系的,他都不会放过。
前往护国寺的路上,车窗开着,不时的有清风吹进来,倒不是很热。
倚靠着身后的软垫,这个天气,两个人最好别靠在一起,否则会更热。
“可是困了?”看岳楚人的眼睛几乎要合上了,丰延苍温声道。漂亮的凤眸满是柔色,恍若一池温水,让人泡进去便无力再挣扎出来。
“还好。今儿切脉隐现双脉,我在想我这肚子繁殖力旺盛。”说句不好听的,她都觉得自己像猪了。
丰延苍忍俊不禁,“王妃劳苦功劳,为我传宗接代,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了。”
无语,纠结着眉头瞅着他,“弄这圈儿话糊弄我有意思么?你是以身相许在前,传宗接代在后。没有你以身相许,我到哪儿给你传宗接代去?我又不是雌雄同体能自己给自己播种儿。”
“王妃说的是,我没见识了,见谅。”连连点头,说这些黄腔他敌不过她,而且从她嘴里说出来,那般的豪爽。
撇嘴,抬腿搭在他腿上,懒洋洋道:“少和我废话,给我捏捏腿,我睡一觉。”
“好。”没有任何怨言的动手给她捏腿,这边岳楚人闭上眼睛,很快的呼吸均匀睡了过去。
马蹄声哒哒,透过车窗看出去,一密卫骑马与马车同速,同时伸手将一个信封顺着窗子递了进来。
丰延苍接过来,回头看了一眼睡熟的岳楚人,静静的拆开信封。
过了晌午,车马抵达芷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