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余舒去收拾桌子,余小修就趴在里屋写功课,陪这赵慧。
余舒绑着头发进来,凑想小桌边看了看,问道:“你那两天没回家也没去上课,今天去了他们没说什么吗?”
赵慧出事,余小修逃了三天课,连家都没回,今天早上才回三觉书屋去上课。
余小修头也不抬道:“纪家现在才没工夫管我呢,四小姐回来了,一家老小都围着她转,我就是死了都没人晓得。”
纪家四小姐回来了?那个一块玉就让她前身死翘翘的四小姐回来了?
余舒愣了下,紧接着便伸手去拧余小修的耳朵:“什么死不死,你找晦气是不是?”
余小修没挣没动,只是小声喊了声“疼”,余舒就赶紧撒开了,顺手揉了揉他耳朵。
提起了私塾,余小修就想起来一件让他牙痒痒的事,冷笑道:“薛文哲那个傻小子,前些日子还半死不活的,这阵子蹦跶的可欢了,整天往纪家跑,问都没再问过你一声,也不想想是谁救了他的命。”
余舒心想,她巴不得那薛姑娘把她给忘得一干二净呢,按着余小修的脑袋,笑话道:“你还叫人家傻小子,他比你大好几岁吧。”
“那又怎么了,白长了年纪,忘恩负义的混蛋,”余小修有时候心眼比余舒还小,到现在还记仇那天薛文哲把他们叫到醉仙楼给他们甩脸子,害得他们饿肚子回家,然后偷鱼被抓的事。
余舒哈哈一笑,拍拍他,“好了,赶紧写你的功课,看着点慧姨,我出门一趟,家里的灯油快没了,我去买几两。”
余舒拿了钱出门,反手将门带上,一扭脸,对上一张枯树皮,差点惊叫出来,心一提一落,往边上挪了挪,拍着胸口嗔怪道:
“师父,您这张脸突然冒出来会吓死人的知道不。”
迟了三天才赶回来的青铮道人,瞪了这不着调的徒弟一眼,背着手就往巷子口走,余舒赶紧跟上去,心里反复想着她是又怎么招惹了这爱生气的老头。
师徒两个一前一后回到了青铮的小院,门一关上,青铮一扭脸,就翻了脸:
“你做的好事!”
“啥?”余舒一脸迷茫。
青铮沉声道:“生老病死,自有命数,你救了个本该死掉的人,知不知道你闯了祸。”
闻言,余舒抿嘴一想,疑道:“师父,您是说慧姨吗?”
“就是那个卖云吞面的妇人,”青铮一震袖,气闷地走到院子里摆置的藤椅上,躺下来,他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