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舒摸摸手指,放下手,“师父,您刚才说我救了慧姨是闯了祸,此话怎解?难道我会有什么报应?”
青铮冷笑:“现在知道害怕有报应了?”
余舒把脸一扭:“不愿意说就算了,反正人我是救了。”
“”见这死不悔改的样子,青铮已经没力气发火了,抹了把脸,疲惫道:
“罢,罢,为师恐怕是上辈子欠了你这个小混蛋,至此一回,我且替你化解掉,日后你再做这等出格的事,就让你好好吃顿苦头,到时可别怪师父没有警告你。”
余舒见好就收,见他软了口气,也不和他僵持,回过头来冲他嘿嘿一笑,就蹲在他身边,拉扯着他的袖子晃了l晃:
“师父,您迟了三天回来,徒儿可想您了,天天盼着您回来呢,晚上我来看您,给您捎些好酒好菜怎么样?”她还有事要让他帮忙,先把老头哄高兴了再说。
青铮现在还不知道这是糖衣炮弹,哼哼两声,脸色好看了,摆手道:
“为师谁一会儿,你晚上再来吧。”
“那师父回屋去睡吧,外面有风,别再着凉了。”
“为师哪有那么弱不禁风,”嘴上这么说着,青铮还是顺着余舒的搀扶坐起来,进了屋里,上了竹床,盖上干净的被子,嗅嗅屋里一点灰尘的味道都没有,他满意地翻了个身,去同周公会友。
夜里,师徒两个坐在院子里喝小酒,是师父喝小酒,徒弟乖乖在一旁斟酒夹菜。
两杯温酒下肚,青铮舒坦了,指着天上对余舒道:“瞧见没,那颗大星左上角的小星叫望子,凡你能看见它,周围有没有云团,就是说,附近有人家将要生孩子了。”
余舒今天没带小本,有一句没一句地听了,把酒斟上,随口问道:
“师父,我还记得您和我讲过九曜,里头要数计都和罗睺两个最凶,您说要是有人命里犯了计都星,岂不是很凶险?”
“凶险,当然是凶险,”青铮想也没想便挥手道,“命里计都只在六十甲子最后一年里出现,这样的人本来就不多,有那么一两个,也都早早夭折了,活不过周岁。”
余舒暗惊,景尘好像是有十八岁了吧。
“那要是有这样的人,活下来了,长大了,该如何是好?”
青铮想想,面色一整,道:“要真有命理犯了这两颗星的,长成人后,必会祸害一方,除非是”
“除非什么?”余舒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凑上前抓着青铮的手问道。